面上带着几许坚定的凛然,头也不回地扬鞭催马急驰而去。
绿裙缓带缥缈如烟,渐渐只剩一个小绿点,却若夜空的萤火虫依旧是那么耀眼。
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直到萤火虫消失不见,才招来自己的坐骑。
小叠策马行了一段路,发现路旁一袭玄色衣袍迎风飞舞。
孟家马车停靠在侧,她激动得大叫:“泽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柏泽打马迎上,并未回答小叠,而是紧张地问:“叠儿,你没事吧?”
“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只是有些乏了”。
柏泽双手托住小叠的腰欲抱下马。
谁知不小心碰到手臂,痛得“哎哟”叫出声。
他皱眉凝视着,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柏泽深深地看过来,另一只手撩开衣袖。
看见臂上满是缠绕的布帛浸氲着丝丝鲜红。
扶她在软榻坐下,重新拿了医用布帛缠绕。
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细致,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调皮时不小心划伤了手,就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还痛吗?”缠好绷带,他抬眼柔声道。
小叠点头又摇头,想起今日的种种遭遇。
爹爹的不辨是非;歹徒的无情;景炫的冷漠;眼前柏泽的温柔。
忽然鼻头一酸,一股热流涌向眼眶,她只想大哭一场,可最终硬将眼泪抹了回去。
柏泽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眸子清澈透亮。
为她理了理耳旁的发丝,拍拍头顶,笑意温和:“没事了,回家吧!”
只是不晓得那对野鸳鸯不着片缕如何回家。
话说夏姨娘双双在破庙结束战斗之后,意犹未尽之时,却寻不着衣物。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可如何是好,光着身子离开这里,简直不可想象。
二人心急火燎将此处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一无所获,瞬间傻了眼。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皆见对方形容狼狈,面色滑稽,既羞愤又惊怕。
夏姨娘用手捂着关键部位沮丧地说:
“这是一座寺庙,肯定是咱们的言行触犯了神灵,将你我衣物悉数收了去以示惩戒。”
二人如是想着不觉惊恐万分,对着那尊残败菩萨齐齐拜倒,猛的一阵磕头作揖。
两个光溜溜的身子跪在破庙中狂拜,诚惶诚恐,祈求菩萨饶恕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