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敲了好久,小厮实在被敲的厌烦,当即就打开门,好生劝告。“你还是别敲门了,我们家大人不会见你的。”“这是为何?不是说好今日上门过来提亲下帖子吗?”小厮白了一眼秦青羽。他们云裳小姐是多么好的一个人,竟被秦青羽这厮哄骗,幸好尚未成婚,否则他们小姐嫁过去岂不是要遭罪了。“滚滚滚,自己做了什么事真当没人知道了是吧!”砰的一声,小厮直接将门给关上。魏宁早已安排人在门口散播谣言,门口的人越积越多,纷纷对秦青羽指指点点。“听说他跟醉红楼的梦娘早已生了情愫,珠胎暗结,还有了孩子。”“怎会这样?秦公子最近不是满京城有雅名有学识的么?”“你还不知道吧,梦娘早已被他赎了身,藏在郊外的一处院子里,啧啧,这尚未成婚,便有了外室还有了孩子。这明显是等着娶一个正室回去摆着呢,看来秦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李家满门清流人家,怎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幸好这李家擦亮眼睛了。”路边的人指指点点,秦青羽一楞,脸色无比。这件事,谁宣传出去的?身侧的媒婆也忍不住咂嘴,“秦公子,你们秦家找我说媒的时候可没说你有个外室,我王媒婆在这满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么做把我至于何地?”“看来,你们这秦家生意,我可做不成了!”秦青羽气得扭头就走,他要去查查,到底是谁在坏他好事!此时,李府。李母连着好些次气晕过去又醒来。最后醒来便立刻握着李云裳的手,害怕似的将人搂进怀中,哭的凄惨。“我可怜的云裳,幸而你没嫁过去,你是没见到那外室如何嚣张,竟要我们李家给她一条活路,简直闻所未闻。”李云裳脸上挂着一抹无奈。“母亲,花朝节那天他便对我各种言语不敬,放浪的很,如今退了这门亲事也好。”转头,李母又将目光放在李父身上。“对对对,幸好你还没嫁到那人面兽心的人家里去。你去秦家递一张帖子,就说往后不要再来往了,尽快断了这关系,免得我云裳深受其害。”“我晓得,方才我便让人去递了书信。”“对了,刚刚顾不上,那妓子呢?人在何处?切莫让她宣扬了出去,坏了云裳名声,往后议亲便难了。”这门婚事算是彻底的毁了,魏宁一颗心也彻底的放回到了肚子里。面带笑意,解释着:“我已将人打发了,给了她傍身的银钱,又同她讲了利害关系,让她找秦青羽去了。”闻言,李家夫妇这才放下心来。李母欣慰的看着魏宁,幸而魏宁这一大早过来。若是今个没有她的话,他们定然都被欺负了去。“云裳,你定要好好跟着宁宁身后学着,瞧瞧,她这般才是当家主母模样。”“我知道了母亲。”魏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她,便同李氏夫妇告辞,离开了李府。只是刚路过一处巷子,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吼了出来。“果然是你做的!魏宁!”转过头,发现是秦青羽!魏宁微微挑眉,“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坏我姻缘!”秦青羽瞪着一双猩红的眼,脸色难看的看着魏宁,胸膛气得起伏难平。连日以来的策划,都让这个贱女人给毁掉了。此刻,这里没有旁人,他直接撕掉那伪善的面具,冷笑一声说道。“将军夫人,你莫不是看上我了,所以才屡次费心破坏我的婚事!”“怎么,是陆将军刚醒,不曾好好对待夫人你吗?”魏宁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瞧着他。一旁的春桃气的脸色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我说错了吗?”秦轻羽眼神阴厉,上前几步,缓缓逼近。“要不然,你如何攀扯着我不放,岂不是偏偏对我……”只是,话还没说完,旁边就猛然多了一道身影,紧接着砰的一下。秦轻羽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咣当一下撞在了墙上。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陆君亦神色冷冷的,“秦家?也敢跟镇远将军府夫人如此说话,看来确实到头了。”随即,转头去看魏宁,眸中多了些许温柔。“你有没有事?”魏宁一愣,她没想过他竟然回来。抿着唇,摇了摇头。陆君亦来的这般及时,她能出什么事!“来人,把他拖去秦家,告诉秦家人,他们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陆君亦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手底下的人就去处理了。上了马车,魏宁抿了抿唇。“你为何会在这里?”“刚从宫里出来,走到这,恰好就瞧见了。”听到陆君亦入宫了,魏宁一愣,慌忙问道。“那皇上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无事了,前几日,我以身体为由没有进宫觐见,敷衍了过去。”魏宁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如此一来,她这主母之位,应当是没什么变故的。陆君亦整个人靠在马车后壁上,闲适慵懒。“怎么,担心我?”魏宁一愣,身体瞬间绷的笔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春桃在外面喊她,说是到了家门口。魏宁快速下了车,一个人走向屋内。瞧见人难得的害羞,陆君亦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个女人,倒是有趣的很!别人都恨不得要跟他扯上关系,只有魏宁,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远离他。只不过,他最近安排的暗卫去跟踪魏宁,发现魏宁对孩子们确实不错。拿了一颗真心对待,虽然这女人有点小贪财,但都是为了镇远将军府的长远着想。反倒是将军府里的人无形中给了魏宁太多压力,这一点是他没做好。隔天,魏宁去了酒楼。她从柜台拿到账簿,收支都很不错。而且酒楼里的生意状况也很好,加上她之前推出的新活动,以及甜品不限量供应,有很多回头客都愿意过来吃。虽然是采用了一些杜松若的建议,但是却跟跟前世杜松若开的酒楼,大径不同。酒楼生意只要持续下去,便可稳坐京城第一酒楼。除此之外,魏宁还培养了一个身边人,专门管理酒楼的生意。这样一来,她便可以让春桃带人专心去搞胭脂铺的事了。即便如此,魏宁还是觉得人手不够。春桃虽然是有本事的,可她一个人也照看不过来这几家胭脂铺,还是得培养体己人。看来有时间得去人牙子那边挑几个靠己的了。“走,咱们去胭脂铺瞧瞧。”魏宁手里拿着摇扇,朝着另一条街走去。突然,前面传来些许的吵闹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