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年过去,当年医治我的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还在不在。
心里一片沉重,我紧了紧手,走进去。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建筑,但经历了八年时间的历练,这里的墙壁也变的斑驳,柱子上生出锈。
那个阿姨说这个医院是八年前修的,听说过几年又要搬。
现在科技发达,城市在发展,一个八年足以淘汰很多东西。
我直接朝前台走,“你好,请问心内科在几楼?”
前台看我的头一眼,随之奇怪的说:“你心脏也不好吗?”
她的问题没毛病,我的头还裹着沙发,脸色也苍白。
今天在经过车里后视镜时,我看见自己的脸色都吓了一跳。
苍白,憔悴,脸瘦削,是满脸的病态。
“不是。”
她纳闷了,但想到自己不好问,便说了句,“三楼。”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我直接朝三楼走,地上的瓷砖还是老式的青花色,不容易脏,不锈钢扶手上带着斑驳的铁锈,但来往的人却不少。
和外面的繁华热闹比起来,这里真的该搬了。
三楼,一间间的门,外面都挂了牌子。
我走过去,一个个挨着名字看,可我全部都看完,也没找到我想要的那个人的名字。
旁边有个护士走过,我一把拉住她,“请问你知道龚凡珍医生还在医院里吗?”
“龚凡珍?”
“是的,是心脑内科医生。”我顿了下,紧跟着说:“是十几年前长宁医院的心脑内科医生。”
护士惊讶的看着我,“十几年前?”
我心里隐隐沉重,“是的,你有印象吗?”
看着护士疑惑的眼睛,我立刻说:“我十几年前是她的病人,现在我想来看看她,但我找不到她,你有没有印象,或者这医院里的人有没有印象?”
护士这才明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家医院已经在这了。”
我紧跟着问,“那你知道医院有没有资历老的医生,从长宁医院搬过来就在这了。”
她想了想,点头,“有!”
一个小时后我走出医院,站在太阳下。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艳阳高照,给这个冬日增添了不少暖意。
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甚至觉得冷。
龚凡珍医生啊,哎……
当年发生的火灾正是在她的办公室,她值班,估计是太累的缘故,睡着了,这一睡,就被火给……
还好她身体底子好,没有被那场火吞了,但她嗓子却因为吸了太多的浓烟说不出话。
您知道她家在哪吗?
当时是知道的,但现在不知道了,这几年临城发展的快,很多地方都重新修建了。
没事,您把她的地址给我一下。
我拿出手里的纸,上面写着龚医生的地址。
收紧手指,我看向前方,心里生出一股坚定。
我要找到龚医生!
然而,和之前问的医生猜测的结果差不多,我去到他写的那个地址,这里是一幢幢公寓楼,全是电梯公寓,目测三十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