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也跟着点点头,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狡黠,应和道:“对,就这么干,咱们就故意在村里那棵大树下说,让那些嘴碎婆子都听听。”
说干就干,三人结伴慢悠悠地朝着村里那棵古老的大树走去。刘芳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到了大树下,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还特意将身子坐得歪歪斜斜的,然后清了清嗓子,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哎呀呀,你们知道吗?我昨天傍晚去散步的时候,好像看见米朵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不时地四处瞟着,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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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则凑到了一群正在纳鞋底的妇女旁边,她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声音,却又故意让其他人能听见地说:“可不是嘛,我也瞧见了,两人看着可亲热了,手都拉着呢。”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刘芸站在稍远的地方,装作很为难地说:“哎呀,咱可别乱说啊,万一不是真的呢。”可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却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那些嘴碎婆子们一听,立刻像炸了锅一样,纷纷凑过来问东问西。
“真的假的啊?那男人是谁啊?”一个胖胖的婆子着急地问道,手还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角。
这个胖婆子,她姓依,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依婆,大约五十七八上下。
傣族村被茂密的热带雨林环绕,村中有着独特的竹楼和古朴的小径。依婆就住在村子一角的一座竹楼里。
依婆的身材那可真是矮胖敦实得犹如一只装满粮食的麻袋,仿佛每走一步都能让地面微微震颤。她那宽阔的肩膀好似能扛起一座小山,坚实而有力。一张大饼脸圆润得如同满月,还泛着油亮亮的光泽,脸颊的肉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两个吹足了气的气球,把整个脸都挤得变了形。她那小小的眼睛,被脸上层层堆叠的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缝,可就是透过这窄缝,却时常闪烁着对周围各种事情的好奇与热衷之光,那目光就像是能穿透一切迷雾。她的鼻子扁塌塌的,仿佛被人轻轻按了下去,下面是一张宽大到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嘴巴,那嘴唇厚厚的,总是湿润润的,似乎随时准备着开启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倾倒出来。
她的头上经常戴着一朵大大的鲜花,那花儿在她圆乎乎的脑袋上显得格外娇艳,花瓣鲜艳欲滴,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她那圆滚滚的头顶。依婆的耳朵上戴着沉甸甸的银耳环,那银耳环大得夸张,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行为奏乐。她那胖乎乎的双手上还戴着几只样式古老的银镯,那些银镯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当她手舞足蹈地讲述着村里的各种事情时,银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与那耳环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为她的嘴碎添彩。她那圆滚滚的脖子上戴着一串彩色的珠链,那珠链在她的脖子上晃晃悠悠,偶尔会反射出斑斓的光芒。她的身上总是穿着具有傣族特色的传统服饰,那略显陈旧的色彩鲜艳的筒裙紧紧裹在她肥胖的腰间,更凸显出她身形的壮硕,筒裙上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精美,而她的上衣有着简单却不失民族风格的刺绣和花边,可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局促,仿佛要被她那庞大的身躯撑破一般。尽管已经年届六十,但依婆那爱说闲话、嘴碎的特点,让她成为了村里一道独特而又让人有些无奈的“风景”。
“哎呀呀,这米朵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一个瘦高的婆子皱着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个瘦高的婆子,大家都叫她梭婆,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
梭婆身材瘦高细长,仿佛一根细长的竹竿,却又带着一种坚韧之感。她的脸窄长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那对眼睛深陷在眼眶里,虽有些浑浊但偶尔也会闪烁出犀利的光芒。她的鼻子高挺而细长,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嘴唇,时常紧闭着,似乎不轻易多言。她的头发已经灰白,稀稀拉拉地梳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老旧的银簪。
梭婆总是穿着一身傣族特有的传统服饰。她身上那件筒裙颜色已经有些暗淡,却依然能看出曾经的艳丽,裙边有着细致的绣花。上身是一件深色的对襟短衣,有着古朴的花纹装饰,虽然有些陈旧但很整洁。她的腰间系着一条彩色的腰带,凸显出她那纤细的腰身。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巧的银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手上戴着一枚银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偶尔会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她的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她对穿着的讲究。尽管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但她那独特的气质和形象,依然让她在村里有着别样的存在感。
刘芳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说:“我也不太清楚那男人是谁,就远远瞧见了。”她还故意装作回忆的样子,皱着眉头,眼睛望着天空。
吴敏接着说:“我也没看清,反正看着两人一起走呢,那亲密的样子,啧啧啧。”说着,她还夸张地咂了咂嘴。
刘芸这时又假惺惺地说:“也许是我们看错了呢,大家可别乱传啊。”但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煽动的意味。
她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没影的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刘芳在说的时候,还不时地用手比划着,仿佛要把那场景生动地展现在大家面前;吴敏则是说得眉飞色舞,身体也随着话语的节奏晃动着;刘芸虽然嘴上说着别乱传,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在鼓励大家赶紧传播。
太阳渐渐升高,她们的谣言也如同病毒一般在村里迅速扩散开来。米朵的名声开始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刘芳、吴敏和刘芸却依旧得意洋洋。
几天后,谣言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米朵也察觉到了异样。她那原本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困惑和痛苦。
一天傍晚,米朵在路上碰到了刘芳她们三人。刘芳看到米朵,故意大声地和吴敏、刘芸说笑,还时不时地朝米朵投去挑衅的眼神。米朵停下脚步,看着她们,声音略微颤抖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刘芳却仰起头,满不在乎地说:“哼,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看不惯。”
吴敏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让你尝尝被人说闲话的滋味。”
刘芸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哎呀,米朵,你可别冤枉我们啊,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米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然而,谣言并没有因为米朵的沉默而停止,反而越传越凶。刘芳她们继续编造着各种版本的谣言,让米朵的处境越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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