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看你怀里那娃娃多大点,怎么拐?要不是有人心甘情愿的把他交到我手里,我能够得着?”
马麻子用手揉着瘸的那条腿的膝盖骨,眼中突现精明之色,不正经的像要把元琅剥了皮拿来欣赏一番似的,恶心又反胃。
讨厌的马麻子,就有一种让元琅想要一拳过去的欲望,打散那道胶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不过这番对话,倒让元琅对此人添加了一点新的看法。
说起话来,条理十足,连元琅着急找的借口都能让他瞬间找出用词不妥帖之处,一点不像是市井中常见的酒汉无赖。
元琅镇定的一言认定对方不是好人,“是,你别想狡辩,有点良心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把孩子交到你这种人家的手里?就算不想养了,把孩子送个好人家,实在不行送到福利院去也总好过送给你养吧,肯定是你趁人不注意把孩子抱走的。”
元琅这番话合情合理,马麻子自知自己的情况,更是无从反驳。
一直狐疑的看着两人的妇女听到元琅的这番话,立马就相信了。
马麻子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一个酒鬼能有什么好性情。
平日里只有自己耍无赖的份,旁人见到自己都是不愿意招惹。今日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还敢跑到自己地盘撒尿。。。。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马麻子恼得很,拍了下胸,打出一个酒嗝,被微醺的酒气一冲,更是横冲直撞的,也不怕身上也沾上污秽,布满交错纵横伤疤的大手,就着风势就跟鹰爪似的,朝元琅抓过来。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跟这小兔崽子就都留下吧,给我当婆娘跟儿子好了。”
围观的妇女见势不好,赶紧麻利的溜了,也顾不上看热闹了。
这下就只剩下长相漂亮的元琅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马麻子一看,露出一大口黑黄的牙齿,咧着嘴直笑,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嘴角流。
更加无所顾忌,自言自语的说的欢,“就是太臭了,脱光刷洗干净,用来暖被窝刚刚好。”
元琅抱着团子,腾不开手,只能左躲右闪,很是被动。
但她动作灵活,不管马麻子怎么又抓又扑,总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让他近不了身。
时间一久,马麻子的那条瘸腿开始隐隐作痛,这让他最后一点耐心全部被耗光。
阴沉下脸,停了下来,不再做无用功,反倒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找到一根烧火棍,一米有余,棒头跟半大的拳头一般大。
马麻子用棒头在手上拍击了几下,阴险的歪斜着嘴巴一笑。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马麻子的房子在最里最边上,离最近的一户有人的住宅房子也有段距离,出去的唯一一条小路被前面的马麻子给堵住,元琅抱着孩子想要冲出去,首先就是得把堵住的障碍物撂倒才行。
这下可有点愁人了。。。。。
马麻子是越逼越近,元琅只能越退越后,退着退着又回到马麻子那栋破烂的房子前面。
捡起摔破的瓦罐酒瓶的碎片,马麻子伸出黑红的长舌头舔了一圈,沾在瓶壁上的几滴酒也被他的舌头舔得干干净净。
马麻子边舔,滑腻的目光死死的粘在元琅身上,似乎现在舔的就是对面的女人一般。
元琅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竖起,胃中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