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我尽量保持理智,比爱孩子更爱你。”
有了这份保证,陆时序也只放心了一点,不多。
因为他家老父亲,有时候翻旧照片,会跟他感慨,自从有了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家都跟透明人一样。
孩子哭也好,笑也罢,母亲的视线都舍不得多挪开一寸。
“你说,曲姨还要在里面待多久呢?”宋杳站不住了,开始背着手来回溜达。
焦虑得不得了,“对了!我的花还在车上!”
陆时序:“车钥匙给我吧,我下去拿。”
他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是不放心离开这儿半步的了。
宋杳忙掏出车钥匙递给陆时序。
陆时序也不磨蹭,步伐匆匆。
只剩自己一个人,宋杳心慌得脸皱成一团。
产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孕妇的尖叫声,没有婴孩的啼哭声。
她不知道她曲姨疼不疼,里面顺不顺利。
陆时序把花拿上来,他们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婴孩的啼哭嘹亮响起。
宋杳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寂灭。
孩子的声音是有了,大人的声音呢?
不一会儿,哭声停止,产房的门从里打开,护士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走出来,
“恭喜,是小千金。”
宋杳好奇地凑过去瞄孩子,不忘问,“大人的情况还好吗?”
护士回答,“大人一切都好,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大人和孩子就都能离开产房了。”
“那就好。”宋杳松了一口气,彻彻底底放下心去打量这个新生的婴儿。
哪怕她自带滤镜,对着这么个又红又皱的小家伙,也夸不出一句好看来。
护士只让他们看了眼小孩,便又把小孩抱回了产房,进行长达半小时的观察。
观察时间过去,曲静思抱着小孩,躺着被护士推回病房。
宋杳目不转睛地盯着曲静思,打量她的状态。
曲静思有些好笑地望向紧张兮兮的小姑娘,“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生了个孩子而已,又没变成易碎的花瓶,跟我说话,震不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