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父亲和姑姑的支持,居安此行的目的,正是为着在联合前扫清障碍,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重行抬起眼,正对上居安的那双眼睛。
居安越过阿财望来,然后朝着重行逼近一步。
“阿财先生误会,这一趟不是为了遥徽哥哥而来。之前在宫里常听人说,遥徽哥哥身边有一位可人儿。
得遥徽哥哥如此钟爱,王后娘娘也说过想见见,巧了今日我正要入宫,也算了却娘娘的一桩心事。”
声音依旧温和,也胜券在握。
提及王后,重行骤然紧张起来。
而阿财此刻的沉默了。
居安心中有些得意,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权势和地位永远最有用,给了一个轻轻的眼神,旁边的侍女立刻会意,得了这扬眉吐气的机会,立刻叫了外头人进来,门边刚种下的花苗即刻被踩得一塌糊涂。
后面跟着进入小院的人,不只有侍女,还有身材粗壮的嬷嬷,直直往重行走近,气势更是鄙人。
身边的侍卫一动不动,因为阿财没有下令,重行已经做好被居安带走的准备,心里也迅速决定出应对的方案。
对于王后为人如何,重行并不清楚,但居安郡主的铁腕作风,整个王都都有所耳闻。
一个不得宠的门客,尚且因为和府中侍女走得近些,就被居安毁了容貌,断了手脚,最后剥光了衣服仍到城外。
那侍女也下场惨烈。
居安毫不不在乎,一时王都议论纷纷,却也很快平息。
流言传得真真假假,居安依旧是郡主,别人也不敢出手帮助。
王后听闻此事觉得不忍,最后让遥徽前去料理安抚了这件事。
不过时有纸笺书信来往,居安尚且不能忍,更何况外人看来得遥徽钟爱的她?
而且此世她同样出身卑微。
身体的损伤,重行的确不想承受,可这也是一个机会,只要等遥徽回来找到她,得到玉骨花名正言顺。
来到这里那一刻开始,身体亦是重行的工具。
重行做好了受折磨的准备,但也要遥徽得到消息尽快回来。
阿财沉默如山,眉间微蹙。
形势紧急,重行对他们已不做指望,只握了握穗子的手。
穗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可是她没有办法,极力忍下去,握紧了手心多出的戒指。
一朵纤柔美丽的兰花,还带有肌肤的温热。
前面来势汹汹,重行神色泰然,不卑不亢答道:“既是王后娘娘的意思,白兰不敢违逆,还请郡主宽容片刻,小院的事情繁杂,我得向穗子嘱咐两句。”
居安见她如此好拿捏,也就轻轻点了点头,反正来日她们主仆也没机会见了,此刻居安自认是等得起的。
重行说的大多是小院的琐事,阿财犹豫着微微偏过头,只看见她素着一双手。
当重行转过身,正要朝居安走去时,阿财却突然站了出来。
“夫人不如等殿下回来,再一同进宫去,毕竟殿下临行前让您好好养着身子,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