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殿下还在王都时,总是不凑巧避开了,可有的事情殿下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遥徽知道他所言为何,但是一听到安居,脸上原本浅淡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父王要中意怎么不自己娶了,或是送到哥哥那里,反正安居原本想要的,也不是我这个与王君之位无缘,名义之上身份不好的人。
更何况现在不过大人有意,她也没资格管说我,她那身后跟着的一串幕僚,都可以组一个百戏班子了。”
长望还想再说,遥徽伸手制止了。
“小望你不要劝我了,是我刚刚失态了。”遥徽现在镇定下来,脑子也清醒很多,很多事情不能全由着他性子来。
盎春出自掖庭,虽然受叔父牵连,好歹也是宫中之人,前不久她叔父昭雪,连带她恢复往昔。
潋冬曾经在母亲身边伺候,家中虽然没有太多倚仗,弟弟领了个闲职,面子上好看,也算是半分底气。
这么一看,白兰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留在他身边,实在算不得一个很好的去处。
“还是把她送到嬷嬷那里去吧,毕竟那里清净也安全。”
沉默良久,遥徽最后留下这几个字。
这一夜遥徽辗转难眠,眼前那道倩影挥之不去,可是醒来枕畔空空,不能求之更添一分烦忧。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遥徽起了身,打算去府衙料理好急事后,到军营住几日,等白兰离开再回府,忙起公务来也就顾不上其他了。
可还在将将洗漱好,阿许匆忙赶过来回禀
府外有应龙王宫的人来了。
遥徽只好出去。
府门外好几座轿撵,后面更是侍卫随行数十,其中最繁华富丽的一座中,下来几个人。
围在中间的一个,衣着简单,头发花白,已经是年迈之相,但精神矍铄,旁边的侍女都对她十分尊敬。
扶着她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神情泰然,衣着是一众女子中最为华丽,金线密织的衣裙,即使天未大亮,一步一停间也流光溢彩。
凝霜和嬷嬷,遥徽认出来人,神情有些愕然。
凝霜是母亲贴身伺候的人,能来这里定然也是宫里的意思。
遥徽站在门边,虽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还是走石阶,搀扶着嬷嬷一同上来。
嬷嬷是他的亲人。
因为他们来得极早,并没有招致太多沉波的百姓围观。
凝霜和嬷嬷,跟着遥徽一起去了听涛苑。
路上凝霜已经向遥徽说明。
“原本殿下的后院里就不太安宁,自殿下自沉波后更是风波不断,王后娘娘听闻后为殿下担心不已,可殿下后院也没有掌事之人,于是遣了奴婢和嬷嬷来为殿下理一理,理清了殿下也能少些后顾之忧。”
母亲派了人过来,遥徽只能点了头答应。
重行一觉醒来,床边突然站了两个人,惊得拉着被子坐起来,戒备地上下打量后,心中也纳罕,府中原来也没有这样的人呀?
那两个姑娘见她醒来,如此大动静也神色不惊,服侍她起床洗漱后,领着出去往听涛苑深处走去。
“姑娘莫担心,殿下吩咐了,要奴婢带您去见嬷嬷。”
竟然从玄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