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他面前又一次流泪,重行将脸埋在他温热的怀中,轻缓而柔弱地回答:“阿兰相信殿下。”
重行没有言明,但遥徽仍尽力为她做出改变。
用公务繁忙的借口,遥徽为了重行能安静休息,也不想那些世家的姑娘来打扰,许多上门拜访的人都被婉拒回绝。
府中又清净下来。
重行的确又自在许多,眉目也常见舒展。
可这消息传遍了世家,自然也传到居安耳朵里。
自那日海梧宫回去,居安虽然被遥徽的话吓到,但心里也生出一丝好奇。
见王都中的官员络绎不绝地拜访,居安更想见遥徽一面,可又担心那日他容貌实在可怖,于是想了个法子,叫身边一个小侍女前去瞧了一眼,要她回来后详细说与自己听。
“遥徽殿下相貌到底如何?”
“远远瞧着,一如往昔,可走近一些,才看见左边脸颊到脖颈,右边额角到耳边,都狰狞盘结着疤,只是颜色浅,再近一些怕是。。。。。。。”
居安脸色一变,侍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心里那道坎,一时之间总是难过,可容浔现在被王君疏远,而且王后身为她的姑姑,论亲疏远近,论权势利益,遥徽都是不二之选。
考虑之时,居安突然没头没脑,问了那小侍女一句,“若是熄了灯,外头又没有月光,其实在帐中也看不清楚,是吗?”
不知郡主何意,小侍女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居安却更加高兴,连笑容都不自觉显现,“也对,公务繁忙,他不能常在府中,门客相伴左右,谁也不能奈我何。”
思虑权衡清楚,居安已经下了决心,这头冷下来容浔,那边听说世家贵女们也被遥徽拒之门外,便遣了人向玄海王府投了名帖。
居安有自信,因为应龙王后的关系,遥徽一定会留有情面。
这个时候,谁都很难见到的人,她居安能够见到,在这应龙王都中,自然更是风头无两,于后族的声望更是。
这帖子递进来,因为应龙王后的关系,阿财也不能随意处置,自然也就递交到遥徽手上。
那时候,遥徽正在书房中,仔细教重行作画。
看见帖子上的名字,遥徽眉一皱,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做出决断。
遥徽确实因为母亲,对待所有后族有些顾虑,而再重新握紧应龙王君交给他的潜卫后,虽然是暗地替王君扫除障碍,但对于母亲那边的人一直十分谨慎。
有些决定,一旦做出来,就没办法回头。
应龙王宫中,平静无痕下的角逐,已经拉扯开来。
王君和王后,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平和。
遥徽看着居安的名帖更觉得烫手。
对外他已经宣称不见客,如今要是为居安思危破例,那岂不是明晃晃告诉王都,他是应龙王后那边的人。
仔细想了想,遥徽把名帖给了阿财,“你亲自过去回绝,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委婉妥帖地拒了,等来日我亲自去一趟海梧宫,向母亲解释清楚。”
而且但就私心而论,遥徽也的确不想见居安,更不喜欢每次居安出来,跟着一起那些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