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赤羽丹珠的样子,重行已经心痛不已,转脸看见大司祭只觉得恶心,眼神骤然间冷下来。
遥徽也不想再掩饰,瞬间出手,大司祭身边的甲兵碎成数块,一阵黑烟消散出去,根本没有重合的机会。
地宫的大门这时候开始闭合,正慢慢变成一个封闭的棺木。
长枪一划而过,石门应声而碎。
大司祭匆忙向上跑,所有的甲兵从水墙深处出来一拥而上。
遥徽挥舞长枪应对自如,在此间隙还将匆忙逃跑的大司祭刺伤。
本来他该殒命,只是这时候圣女伸手将他拉走,接着水墙突然破开,瞬间将他们全部淹没。
“把石门关上,淹死他们,把他们全部淹死。”
大司祭爬上祭坛,惊魂未定,指着下面,近乎疯狂的大喊。
圣女看见地宫里的女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就被打了一巴掌,大司祭狂暴地大喊,“你也要违逆我,快把机关毁了?”
“女儿不敢。”她忙不迭低下头,小声应了一句,然后开启石门闭合的机关,如数照做。
大司祭祀仍是惊恐未定,地下的人不明所以,只是面面相觑,齐舟与遥徽一见如故,此刻担心问起他。
大司祭见色起意,自己心中有亏,只好求助地望向有苏白。
有苏白展开折扇,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而后看向独自站在祭坛上的圣女,心中暗暗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还浪费我这样多银钱宝物。
他自己也有些后悔,做了这么多,经营这么久,竟被这个见色起意的东西弄砸了。
碍于这里有这样多的人,有苏白只好先掩饰,冷静地对大家说,“或许是神女的意思,大家不如暂且等等,静观其变为好。”
有了他开头,大司祭顿时有了头绪,大声说道:“刚刚神女震怒,此刻正是降罚。”
人群短暂骚动起来,因为此前相处,他们都觉得这位应老板是个很好说话的爽快人。
而且能来到这里,除了本地村民之外,都是家财万贯的主,无论如何难以轻信片面之词。
他们没有说话,等着眼见为实。
重行含上避水的珠子,拿出神官的配刀,将赤羽丹珠身上的铁链劈开,红绳上被施了法,长刀砍下的损伤微乎其微。
看见上面游走的金铃,她立刻换上匕首将铃铛挑开,又脱下披着的广袖长袍,披在赤羽丹珠的身上。
然后重行想拉她上来,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她都纹丝不动,甚至带着重行一起下坠。
上面的石门已经合上一半。
重行焦急万分,明明已经没有枷锁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救她。
而且祭坛外火把的光也逐渐被石门掩住。
就在重行再一次尝试的时候,被她一把向上推开,耳边传来低沉的一句,“快走。”
可重行就是不甘心,既然自己来了,一定要救她。
在瀚崖已经答应过她母亲,她要带她回家。
取出口中的避水珠,重行递给了赤羽丹珠,让自己沉了下去,她要找到困住的赤羽丹珠的关窍。
这时候遥徽抽出身来,立刻明白是因为什么,然后提醒了重行,“把那银环折断,她脚腕上的银环。”
清理完这些空无一物甲兵,他已经十分确定,这就是魔族的手笔。
重行立刻过去。
这时候她看见,那腿上满是伤痕,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甚至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