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草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带着滔天的恨意断了气。
云初凉冷漠地看了眼姜草,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初凉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个人偷偷进了柴房,那人进去一分钟不到就慌慌张张地出来了。
南苑。
“夫人!”外面那人慌慌张张地敲着房门,一秒也没有多等,里面便开了门,显然里面的人也在等着他。
那人闪进房间,惊慌地禀报:“夫人,姜草死了!”
张氏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干的好。”
见张氏误会,那人连忙解释:“不是奴才杀的,奴才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想到刚刚他看到的可怕场景,那人就忍不住颤抖了下。
张氏倏地一惊:“你说你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是。”那人十分确定地点头。
张氏眼眸微眯:“怎么死的?”
“七窍流血,应该是毒死的。”那人回忆了下姜草的状况,猜测道。
张氏沉默了片刻,朝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那人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到底是谁干的?”张氏默默坐回到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秦嬷嬷给张氏倒了杯茶,猜测道:“会不会是老夫人?”
张氏眼眸轻晃,没有说话。
老夫人应该是有可能,姜草本来就是她的人,而且今晚看守的人正是老太太院里的仆妇,她想要姜草死,完全轻而易举,不过事关云末寒,她真的会帮翔儿吗?张氏有些吃不准。
“有没有可能是大小姐?”秦嬷嬷想到什么又道。
张氏冷笑:“如果是云初凉那她就太蠢了。”
她正愁姜草会乱说话,她就急着帮他们灭口了,不是蠢又是什么?
“既然人死了,其他我们就不用管了,只当不知道这件事。”张氏心底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地,偏头吩咐秦嬷嬷。
“是。”秦嬷嬷立刻躬身应了,“夫人,明天牙婆过来,咱们要不要给牡丹苑再送几个人。”
整个南苑的丫鬟婆子都被发卖的差不多了,张氏将秦嬷嬷的卖身契还给了秦嬷嬷,秦嬷嬷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个,张氏就气得不行,“老爷现在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云末寒不除,我和翔儿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在他心里翔儿从来就越不过云末寒去,而她也永远比不过那个死掉的人。
秦嬷嬷眼眸轻晃,俯身安慰道:“夫人放心,二少爷的身子这次受了重创,恐怕坚持不了几日了。”
张氏不爽地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她谋划了十几年,就是想要不声不响地弄死云末寒,可他就像弄不死的野草,看着奄奄一息,却就是不死!
这次还连累了翔儿,想到翔儿以后子嗣艰难,张氏就心痛得不行:“沈若琳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