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仔细观察过院中,已经没有信函中所说的马车,其中年轻些的男子不甘心,翻身下亲自去驿站问了。
很快他就返回来,手上拨弄起箭羽,转头对身边的人有些泄气地说:“臣玉,看来我们又晚来一步,那位神官已经不在驿站了。”
臣玉神色平静,沉思着没有说话,伸手招来一只小麻雀,站在蜷起的食指上,叽叽喳喳叫了好几句,对他们讲明白了看见的来龙去脉。
放了小麻雀离开,臣玉对着月亮轻声说:“阿来,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我们先去鸳鸯湖看看,然后再那座宅子前瞧瞧。”
来飞异有些疑惑,“不先料理了莫家那小子?他凭借莫氏的名号,四处胡作非为,我怕会对主子的事情有碍。”
“先不着急,那边等我们到了瀚海,有的是法子可以收拾。”臣玉调转马头,缓缓离开驿站门口的林前,
“当务之急查明她是否就是主子所寻之人,虽然那白发少年已经可以印证七分,但事隔多年我们须得十全的把握。”
“明白了。”来飞异低头应下,骑马快步跟上。
鸳鸯湖上风平浪静,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林珝动作迅速,已经带上容洵,回王都复命。
“湖水之下有殿宇,看起来十分干净,不像有异样。”来飞异搭起弓箭,站在湖边往下面望,打起十二分警戒。
虽然目力极强,深夜也能看得清楚,但他们并不擅长水下,也只能到此为止。
“这件事情要回禀主人,只要那位重行神官无恙,我们不用轻举妄动。”臣玉思虑之后,叫来飞异收起弓箭,两人离开了遥徽宅子所在的小巷。
“宅院中大抵是安全无虞,神官赴任有期限,她不会久留飞于,倒是身边的人需要调查清楚。”
来飞异点头,两人行至花街,消失在勾栏瓦舍。
重行终于下定决心,可实在不碰巧,这几日遥徽都不得空见她,甚至林琅也只得空来见过她一次。
他身边时候的随从嘴巴极紧,关于遥徽事情只字不提,这里服侍的女孩子大多也十分沉默,只有那日为他们领路的侍女榴光,有时候会说上一两句。
榴光有时可以出去,重行便问她一些外面的消息。
莫星那日在城中和他们追赶,果然引起了司法刑狱的神官注意,第二日就派人前去询问。
重行是神官,加之遥徽又在这里,莫星只说是认错了人,只是一场误会。
宅院的人也不愿多事,自然应承了这样的说法,也不用重行露面,明面上的麻烦算就此揭过。
更要紧的其实是那夜重行目睹过,莫星折辱小吏强抢良人的事情。
神官前去问询,那小吏一五一十控诉,小娘子也当面指认,说得上证据确凿。
可是那一夜,驿站的官吏被请走,周围都是他莫家的侍卫,再无其他人可以作证。
莫星被带过去问话,还没有任何结果,当日中午就有了加急信笺从瀚崖赶来。
持信而来的人见了小吏和他娘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件事情成功解决,莫星毫发无损回来。
“看来权衡利弊之后,他们最后选了好处,只看那小吏日后是升官还是如何了。”阿财听闻,却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