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安置好,其他人已经过了刑,又吐出不少东西,那一位等殿下亲自来。”林珝轻声回禀道,一张妖艳的脸滴血不染,干净得像雪。
随后他引了遥徽他们进入宅院。
宅院大门关闭,分开的湖水重新闭合,阶梯也随之消失,湖面再次恢复平静。
容洵被架在院中,经脉尽数挑断,四肢手足用铁链贯穿。
听见动静他缓缓睁开眼,见是遥徽眼里几乎要滴出血。
“果然是你,怎么,以前给神官朝廷做事,现在出来了继续给那个老东西和太子做事,就那么喜欢当狗?”
说完“桀桀”地笑起来,用尽浑身力气朝遥徽吐出含血的唾沫,被林琅打开折扇挡住。
遥徽并不恼怒,脸上微微含笑,撑着脸在他面前坐下,示意任意风到容洵身后。
“也就这些口舌上的本事了,今日我没工夫和你争辩,不过是告诉你一声,你在宫中的眼线出首,一举迁出潜卫司的叛徒。
神界和人间的党羽已尽数被诛,至于你已经是穷途陌路,父亲心慈要我把你带回,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洵斜睨着眼看他,冷笑一声,“原来还有些担心,没想到在刑狱里关了那么久,你也没什么用了,不过才找到这些,和那个老东西一样,早就该退位了。”
遥徽的微笑毫无波澜,好似早已经料到,只是轻轻一挥手,林珝呈上一只盒子,在容洵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颗女人的头,并两枚不同样式令牌。
一枚通往修仙境高域,一枚直达魔界王都之一。
容洵瞳孔一滞,猛地向前挣扎,却在一声惊呼后,再也动弹不得。
任意风抹去针上的血,收回随身携带的囊袋里,然后将他的头昂起,用铁链固定住。
做完这些,他回到遥徽身边,有些嫌弃地在林琅身上擦手。
林琅完全不在意,只是撞上林珝的眼神,才微微有些脸红,但丝毫没有避讳。
“就知道会这样,我也经不起闹。”遥徽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匕首,走近容洵面前,“父亲的仁心有限,她请罪三日后,自裁以留你活路。”
容洵默默流泪,先前的气势再没有了。
然后遥徽伸手利落一刀,容洵难以置信看着他,可喉咙血流如注,已经不能再说话。
“你既然没有话想说,我也就耽搁了,父亲要我把你带回,但死生无论。
况且你意图谋位本就是死罪,她是一定会被牵连,从你做出这件事开始,你们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至于修仙者联盟和魔界那边,绝对不止你一个神域叛徒。他们拿你当棋子,你也心甘情愿做事,这么些年不见,也就这些长进。”
遥徽语气平常,毫不在意,收刀回鞘中,转身拨过那女人的头,捻起两枚令牌,一面向外走一面吩咐道,
“叛臣容洵殊死抵抗,已经就地伏诛,另外那些也一并料理,到瀚海之后,我会亲写信回禀,其余的事情烦请林首尊费心。”
等他们料理好,遥徽回到岸上,此天还未亮。
他晒着月亮,眼神也温柔下来,“回宅子里面,记得准备桂花米糕,等早膳给重行送过去,她喜欢这个。”
林琅听完问道:“殿下怎么想起这些零碎的事情?”
遥徽仍望着月亮,低声回答道:“只是吃穿上多照顾一些罢了,林琅不必多心。”
“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