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陆彻阴鸷凶狠的眼睛,没有半点退缩,忽听陆明霄温声道——
“夫人,你先回屋去。”
程洛宁不答应。
谁知道这个醉鬼要编排她什么,她才不走。
那头,陆彻是彻底被她激怒了,“你个毒妇!”
说着又要冲上来。
陆明霄按住他的肩,声音一沉,“陆彻!”
几个护院和小厮也纷纷上来,一左一右架住陆彻,陆明霄才放手。
还没干什么就被控制住的陆彻,大为受伤,“是你的妻子做错事,你抓我干什么?!你怎么不教训她啊?”
见状,程洛宁没有说话,但是抬高了下巴。
陆彻这个蠢货,就会意气用事!
陆明霄冷不丁回头看见妻子淡定的样子,再对上陆彻不可置信的眼神,太阳穴一跳,他头疼地捏捏眉心,厉声吩咐,“把二公子送走。”
护卫迷茫,“送哪儿去啊?”
“国公府。”
陆彻听闻,大力挣扎起来,“我才不走,兄长真是被这女人迷了心窍,你再也不是那个冷静无私的兄长了!”
他一边挣扎,一边喊,“我早该料到的!当初你恳请祖父去伯府求娶的时候,我就该料到的!”
“以兄长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恐怕,那时候就已经被灌了迷魂汤了吧!”
听闻,程洛宁扬着的下巴突然低下。
这桩婚事,果然如她所料,是陆明霄主动向家里提的,否则老国公怎会同意呢?
她朝陆明霄望去,见他讳莫如深。
“怎么还不带走。”陆明霄语气加重。
一群人押着陆彻,奈何陆彻力气大,稍有不慎就挣脱了。
陆彻甩开了小厮们,“连爹娘都不清楚,当初祖父为何突然去国公府提亲,他们都以为是祖父的意思,可我知道!因为那年兄长与祖父的交谈,我全听见了!”
程洛宁站定不动,见陆明霄面色沉下,她心里却希望陆彻再多说点。
陆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蛊惑的兄长,自打他与祖父游历归来,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内描绘你的画像,被祖父得知,毁一幅画他就绝食一日,祖父只好假意答应。”
“祖父说,若兄长能中状元,便应允这桩婚事,然后——”
突然被陆明霄冷冽打断,“醉酒之人,一派胡言。”
他面若寒霜,给护卫使了眼色。
护卫拿着棍子悄悄上前,企图将人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