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歌唱家被她说得脸红了。
在周胜利出手的一刹那间她还真有这样的想法:在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地出来保护自己,这不是自己从中学时代就梦中追求的白马王子吗?
周胜利见店员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这位女士是我们省出名的女高音歌g家。”
店员还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接道:“先生也是有福气的人,娶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歌g家做太太。”
周胜利还要作解释,女歌唱家却埋怨起他来:“人家召应别的游客去了,你给谁解释呀?刚才祁公子越是要给我付钱你越是提出买这买那,现在人不见了,衣服又退不了,你还有什么高招?”
那语气、那眼神,像极了撒娇的小媳妇。
周胜利担心张久妹等急了,说:“走吧。衣服的事你不用挂在心上,祁公子有钱,也急着往外花,花不出去心里难受,让他对太宁省文化演艺事业作点小小的贡献不是很好吗?你是演员不是官员,这不算是受贿。”
第二天上午在上飞机前,蒙州女导游其其格跟着大巴车一直把周胜利一行送到了飞机场,与周胜利告别时说:“别忘记了你在蒙州大草原上还有一个异族妹妹,我人微言轻办不了大事,给周大哥跑个腿还行。”
他们一行通过安检了,其其格还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向这边看着。
张久妹的秘书与周胜利开玩笑说:“此趟蒙州之行周部長的收获最大,收了一个兄弟和一个妹妹。”
登机前周胜利给杨兴盛打了个电话,询问报社大门口的灵位撤了没有。
杨兴盛回答说:“没有,王书记的爱人今天一早就过来了,见了我们几个也不说话,有点示威的味道。”
周胜利说:“我们坐的飞机十二点半到太宁机场,让何万方早点吃午饭,吃过饭到机场接我。另外,通知党委成员下午两点半参加党委会,再通知保卫处长和纪检室主任列席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起事件,我昨天已经对王书记讲了,我们对这起事件的处理是阳谋。”
他没有注意到,后面一排坐椅上,女歌唱家正呆呆地瞅着他在椅背上露出的头尖,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下达通知。
男人的魅力,更多的时候不是从帅气的脸庞和挺拔的身姿,而是从面对危险时的临危不惧、陷入困境时的镇静自若、处理突发事件时的指挥若定中显现。
飞机基本上准时降落,领导坐上了接机的专车,其他人也坐上了单位里派来接机的车辆,各自回单位。
何万方在车上说:“这几天单位门口很乱,王海的小舅骑摩托车撞死了,有人说他是因为到报社找你才死的,他家里人才在报社门口设灵位,咱们不从大门进,免得他们在门口堵住咱们的车找你的麻烦。”
周胜利说:“走正门,王海的小舅我又不认识,又不是我要他来找我的,他的死与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躲?如果真与我有关系,我也不应该躲。”
何万方也觉得以周胜利的性格不会避让王海姥娘家里人的,按照周胜利的指示从正门走,并且对周胜利说:“等一会他们要真拦车不让走,我把车门锁上你别下来。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他们家也是练武的,门口那帮人女人多男人少,女人打不过会放赖。”
周胜利道:“你放心往前开,有句话叫邪不压正,只要自己行得端就什么也不用怕。”
车来到了报社大门不远处就看见大门左侧一堆穿着白衣服的人,路边树上还挂着一条横幅:揪出暮后黑手,为冤死者伸冤。
何万方说:“树上的横幅是今天才挂上的,前几天没有。”
周胜利在车上给公继开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记者把横幅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