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早上八点多钟。
宾馆楼前有一处小广场,他过去练习了一阵拳法。
练了一会拳,邓导和周胜刚先后走了过去。
邓导向他解释说:“我昨夜等到了凌晨没见你们回来就休息去了,昨晚上顺利吗?”
这几天与深州人打交道多了,对他们的话已基本能听懂,没等周胜刚翻译,他就回答说:“人正在房间里休息。”
邓导说:“总算不影响拍摄进程。”
这些人干事就是为钱,把金钱看得比人重。周胜利已经习惯了,心里面对他也不再责怪。
昨天晚上与周胜利他们一同出海的保卫干部带着路阿三走了过来。
路阿三见到周胜利就紧张地说:“二师兄打了呼机,要我回电话。”
保卫干部说:“我带他到外面公用电话亭回电话,”又解释了一句:“我怕他们会查出电话的位置对他起疑心。”
周胜利对周胜刚说:“哥你开车出来,拉着他去远一点的电话亭。”
周胜刚离开后,他对保卫干部说:“他已经在门口的电话亭回过一次电话了,这次得换个话亭。”
周胜刚把车开过来后,周胜利说:“大家都上车吧。”
在距集团公司数百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旁,车停了下来,路阿三下去打电话。
保卫干部跟着下车,周胜利伸手一拦,“不用,他对我们已经没用了,接了这个电话他如何处理只与他个人的安全有关。”
果然,路阿三打完电话主动上了车。
他说:二师兄来电话说仇成保把乔女士和另外一个女的劫走了,问我见没见他,我说没见。他说不仅白天绑的人被劫,还搭上了一个,这下赔大了。让我联系上以后电话告诉他,还说我继续留在邓导身边,万一仇成保告密,我就露馅了,劝我早离开。
船上绑的两个女人质被人救走,鲨鱼帮在船上的人有重大责任。为逃避帮里的惩罚,他们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同时不见的帮外人仇成保身上。
路阿三还像个事后诸葛亮似地,“这个老仇见乔女士长得漂亮就想好事,说他报信有功要到船上看看,我劝他离鲨鱼帮远着点,他不听。”
周胜利对他说:“我给你提两条建议:第一条是不要加入鲨鱼帮,你往后如果整天与他们在一起,给我们提供信息的事迟早会露馅;第二条是今后不要做坏事,做了坏事会一辈子心中不安。”
周胜刚翻译一条,路阿三答应一条,最后周胜利说:“你可以走了。”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喜出往外,给车上的人作了一个揖,转身就走,生怕周胜利变挂似的。
邓总提出,晚上营救乔嫣他然没有出力,早茶由他请。
吃饭前,邓总先慰问了乔嫣然,后又托她做她先生的工作,请他将来出演武打演员。
乔嫣然告诉他,她先生不会出演电视剧的,他对演戏不感兴趣。
邓导说:“我可以请他演男一号,片酬比你的还高。”
乔嫣然只好给他说实话:“他在政府部门不是一般工作人员,是县长,在我们内陆,二十几岁的县长,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他不可能放弃大好的前途去拍戏。”
听了她的话,不仅邓导吃惊,就连临时充任粤语翻译的陈文秀也很惊讶。
邓导摇摇头,“真不理解,内陆优秀的人为什么都喜欢走官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