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一直喊胡通为大哥,现在虽然已成为夫妻,但已经喊习惯了,改不了口。
胡通一脸懊恼地说:“别提那个院子了,六间屋那一个大院,你手里攥着十万块钱也敢去问价,结果人家要三十万……三十万?”
胡通想通了,“你是说买房子存着?”
“对对”,佘娇娇说:“咱十万块钱不够,兄弟的钱够呀。他手里的钱那样的院子买三个还余着。”
周胜利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哥大嫂,你两个别急我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佘娇娇道:“是这样的:政府前些年没收了一些旧社会有钱人的房产,这两年除了极少数有罪恶的外,陆续都又返还了。这些人中的好些人觉得,房产不如钱保险,房产手续到手后急着卖。”
胡通接着说道:“那些小的房子有人买,大院子小洋楼出价就几十万,没有人买得起。越是大院子、好房子越是没人买。你想,高级领导每月也就是一百多块钱,还要养家,哪里找几十万去买房子?一般平民就更白搭了。”
“我说。”佘娇娇打断了胡通的话,说:“旧社会那些富人的大院子占的地方也好,买到手里仅是地皮升值就比买国债强多了,房子买到手里还可以出租。你手里真有百儿八十万,就买大院子、小洋楼。”
听着胡通两口子的话,周胜利大脑高速旋转着,那些人之所以快速出手卖房子,是对国家政策的稳定性不放心,一旦他们认定了国家政策只会逐步向好发展,就会改变想法,价格就会抬上去。
他对胡通夫妇说道:“大哥大嫂,你们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胡通说:“我拉着你和娇娇去,那里过去就是富人区,大院子别墅一栋连着一栋。”
在所谓曾经的富人区近二十栋别墅中,周胜利看中了一栋,欧式三层小洋楼,宽敞大院,花园里的花草还有人在打理。
有个老年人负责这所院落的销售。他说他年轻时就在这家干活,原来的主人现在是东南亚有名气的实业家,委托他把江海的几处院落处理掉。
周胜利问他:“你们的卖价是多少?”
老人说:“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好的楼房,一百万也不卖,主人急着处理,最低八十万元。”
这个价位远低于周胜利预期,他说道:“八十万……”
佘娇娇截住他的话,抢着说道:“八十万在东南亚可能不贵,在江海太贵了,四十万就不少。”
老年人为难道:“主人说了最低不能低于五十万,还得一手交钱,一手交房证。”
佘娇娇也是面露为难的样子,说:“我这个兄弟有海外关系,钱不缺,就是担心往后政策变化,这么大片房子太显眼了,五十万有些高。你是给别人卖房,也不能太为难你,五十就五十吧。”
达成了口头协议,老年人拿着房产证明,准备一同办理相关手续。
走在路上,老人说:“主人在市里还有一处房产,比这个院子小一点,位置好,就在江边上,卖价五十万,给们能不能一起买了。”
佘娇娇一捅胡通,“转弯,去江边。”
周胜利担心道:“不行,大嫂的身体。”
佘娇娇一挥手:“你大嫂是练武的,还差好几个月才生。当年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在战场上生下了杨宗保。我是佘太君的后人,也是与杨家有关联的人,不会差得太多。”
这一处房子硬是被佘娇娇给讲下十万。
办理房产手续时,周胜利两处房产都填写了乔嫣然的名字,佘娇娇主张大院子填写乔嫣然的名,小院子写周胜利的名字。
周胜利说:“房子是用嫣然的钱买的,我们两个人将来未必能走到一起,到时候房子名还得再改一次,还是都填写她的名字好。”
佘娇娇道:“你俩都在为对方着想,将来走不到一起,是老天没睁开眼。”
根据老年人的要求,周胜利将九十万人民币按照相应的边港币直接汇到他主人的帐户。
周胜利手里共一百五十万元,买房用去了九十万元,剩余的按照佘娇娇的设计,除留下十万元作为乔嫣然应急之用,其余全部买了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