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长拿着对讲机走到一旁,不知与谁讲话。
公安人员可能听到周胜利自报是县政府的,一直没有过来。
见王站长和小三两个人都被周胜利讲得没有话说,他表情严肃地走到周胜利面前,说道:“这位县政府的同志一定知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道理,我现在以公安执法人员的身份要求你,出示你的身份证明,否则我怀疑你是假冒政府工作人员。”
周胜利伸手到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但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把证件拿在手里,说:“我的证件在这里,但是必须让我先看到你的工作证,不然的话,我有权不让你看我的证件。”
公安人员一下子上了火,拍着头上的大盖帽和身上的警服喊道:“这就是我的证件!”
周胜利也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一个自称是交通部门的,一个自称是公安部门的,为什么要护着一个拿不出政府批文的非法收费站?我看到了你头上的大盖帽了,更看到了上面的国徽。我问你,你们公安机关是国家机器还是私人打手?”
公安人员振振有辞,“当前全社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公安机关就是要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这个公安人员还很会拉同盟军,“你是县政府哪个部门的?不要以为在县政府工作就有特权,你的车该交费的就得交,该排队的就得排。大伙说对不对?”
他最后一句话是问后面排队的驾驶员的。
还真有那么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响应。
周胜利也提高了声音,“我的车排在后面两公里以外,我现在就是要弄明白这个收费站是哪里批的,合不合法?拿不出批文,收一分钱都是非法的。你既然是来为这个收费站保驾护航,我问你,这个收费站究竟有没有合法批文,是哪一级政府批准的?”
公安人员脸变成了酱紫色,转脸对收费站小三道:“他坚持要看批文,你带他去看批文去。”
小三走到周胜利跟前,阴笑道:“你要看批文?我安排人带你去看。”
周胜利虽然智商不低,毕竟社会阅历尚浅,没往他们会对自己实施伤害行为方面去想,估计他们是要把自己骗离现场,说道:
“所有合法的收费站批准设立的批文和你们收费的经营执照必须悬挂在现场,只要是这里没有,你们的收费站就是非法的,哪里也不用去。”
小三看到公安人员和王站长故意走到较远的地方,会意地向刚才过来的十多个人一招手,“六子,你们几个带这位司机师傅到办公室看批文去。”
应声过来几个人把周胜利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黑布袋子就往他头上套。
周胜利稍有反抗,肯定不会让把黑布袋子套到头上。他想到他们是打算把自己带到一个地方,自己正有意摸清这个黑收费处的后台,便没有躲闪,任其把袋子套在了头上。
眼前一片漆黑,很快有人把塑料袋的口部在自己脖子上绕紧,小声威胁道:“想活命的不要喊,不要反抗。不听话的话,我的手五分钟不松开你就见阎王。”
周胜利已练习“龟息法”数年,别说五分钟,就是五个小时不供氧,他也自有获得氧气的路径,未必能要了他的命,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拚命地点着头。
接着他被人架着两只胳膊往前走。
黑布袋缠在头上,周胜利的视力再好也失去了作用。但走了没有几步他发现了自己过去从没有发现过的一个能力:感知力较强。脚下有坑洼和突出物,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他的心里自然有感应。他的听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走在路上听到后面两人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