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知道此趟来龙山搬家,与梅良新单独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他的心病就能去掉,今后他的路子不论走得远与不远,这块心结将不复存在。
两人说着话,很快门外响起了刹车声。
周胜利迎了上去,把李福堂从车上扶了下来。
一见面,李福堂就乐呵呵地说:“小周老师进步真快,在车上我听单老师说你升县长了。”
周胜利更正道:“是副县长。这还得感谢您老,没有您老对我的影响,对我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
山后村的人都爱喊周胜利为小周老师,喊单玲玲为单老师。周胜利听到小周老师几个字就感到亲切。
这个酒场是周胜利召集起来的,所以他致开场白:“我明天就要搬到县里工作了,不想惊动大家,除了我今天想见的你们三个人外,谁也没打招呼,希望我明天走了以后你们也不要提。”
“我之所以今天要见你们三个人,是因为你们三人都是在我工作之初很重要的人。”
“李书记是值得敬仰的前辈,我从您身上学了到了当官为什么?尽管山后村穷得叮当响,您当不当干部都得吃平均,但您还是天天为全村人的利益在忙。”
“梅书记是我的第一任直接领导,我从您身上学到了在复杂的社会关系当中如何不失本心。我知道按照当时主要领导对我的成见,你处处压制我搞科技推广的话,肯定能得到他的赞赏。但是如果你那样做了,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就不会有龙山今天的局面。”
“单镇长是干部子女,我从你身上学会了尽快融入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你刚进村的时候还是城里娇小姐,进村以后真的像一个乡村科技人员那样不嫌脏不怕苦,是你让我感悟到一个生存理念:人难以奢求处处碰到适应自己的环境,但要有时时将自己融入任何环境的觉悟。”
“今天的酒场我开头,敬两杯酒,第一杯是感恩、感谢。第二杯是拜托。单镇长与我情同姐弟,她没有在基层工作过,李书记和梅书记都有着多年基层工作的经验,拜托两位对她工作上多指教、多批评、多帮助。”
起先,他一口一个单镇长叫得单玲玲直翻白眼,听到最后几句话她竟然眼泪汪汪。
酒后,周胜利让车把李福堂送回村里,然后请梅良新找来一个到江海送菜的卡车司机,给了司机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请他把书案和笔架运送到江海。
周胜利的工作用车是常务县长的,但司机却是原来给唐宏达开车的司机。
他谢绝了司机帮着他搬家的要求,让他开车回县里,说自己坐搬家的车回去。
他对这个司机不信任。
周胜利上一次回龙山时把家里的物品基本上入箱打捆,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次要做的是把公家的物品清理出来,列出个清单。
他正忙着,感觉到屋门开了,一个久违的人影飘了进屋。
眼睁睁看着人往里走,以他现在超凡的听力去听不到脚步声,说是飘进屋一点不为过。
飘进来的这个人是数年不见了的智愚大师。
或许是两人之间有心理感应,周胜利刚刚才想到即将离开龙山了,不知今生能不能再与智愚大师相见,所以看见他进屋,一点也不惊奇。
智愚大师抚摸着屋里的太师椅和书案,说:“这些宝贝又见天日了。看见了它们,我知道你没停下练功。你把山洞里的东西全弄出来了?”
周胜利以为大师埋怨他把洞里的东西全拉出来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都弄出来了。大师,不是我贪念强,是感到先人那么巧夺天工的技艺烂在水底下可惜了。”
智愚摆着手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与你想法一样,担心先人的心血白白付出,无人欣赏。我传你功fa前观察过你几次,以为你与龟息功fa有缘,一年内必能小成,潜到潜龙潭底没问题。不知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你忙于公务耽误了练功,你几年过去了还没能潜到潭底。”
周胜利道:“我不知是不是小成,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能潜到了潜龙潭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