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闻秋瞥了眼一直赖在江知瑜腿边乱蹭的小狗子,“我看这只狗好像更喜欢你。”
江耀在旁打游戏,今天学校也正好放假,闻言他不在乎地笑:“没事,你是我姐你取名也一样。”
江知瑜捧着脸,蹲在地上看着在她腿边蹭得很乖巧的小狗,这狗应该只有几个月大,还是个姑娘呢,不是什么特别的品种,看样子应该是土松犬,通身雪白,长得憨憨得很可爱。
江知瑜犹豫了很久,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她凑过去,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说:“闻秋,我们叫它小雪花好不好?”
对面在打游戏的江耀听到,一脸嫌弃说:“什么怪名字,这还没正式进入冬天啊。”
江知瑜没理他,再次问陆闻秋的意见。
陆闻秋道:“你决定就好。”
得到他的肯定,江知瑜喜不自胜,她抱起小雪花逗着玩:“小雪花小雪花,你爸爸也同意你这个名字了哦。”
对于爸爸这个称呼,陆闻秋起先有点不适应,很想要江知瑜改口,但又见她笑得很开心,话到嘴边忽然问:“为什么想叫它小雪花?”
“因为……”江知瑜笑意微收,垂眸说:“我很喜欢冬天,喜欢下雪。”
这时,杨德明和另外一个司机把打造狗屋的木材都已经准备齐全了,江知瑜见陆闻秋一个人动手,便也跟着帮忙。
陆闻秋的动手能力很强,江知瑜跟着忙活了一阵,发现她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但她做不到像江耀那么理所当然地在旁边打游戏,她趁机瞄了眼设计图纸,发现房顶还有个木板没有敲好。
江知瑜就悄悄地把那木块挪到一旁,打算自己先把房顶做好。
几分钟后,“咚”地一声。
陆闻秋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木块,朝江知瑜走来。
她背对着他蹲着,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一道阴影倾斜,陆闻秋居高临下看着她:“伤着了?”
江知瑜僵了片刻,抬起头,双眼通红地说:“嗯。”
陆闻秋蹙眉,“严重吗?”
说罢,他便拉
着江知瑜起身,俩人坐到树底的石凳上,江知瑜左手攥成拳头,陆闻秋强行把她的手掰开,看到食指侧面的红痕,低声说:“流血了。”
江知瑜连忙道:“没事,擦干就行了,也不严重。”
她正打算喊江耀去家里拿纸巾过来,这时陆闻秋从口袋里取出一方十分整洁精致的帕子,在江知瑜愣神间,他垂着眼轻轻地帮她擦拭手指的血迹。
江知瑜心慌得像不是自己的,看着他这么温柔的举动,灵魂被击得几近溃散。
等反应过来后,她轻微地抽回自己的手指,陆闻秋按住她,语气含着几分强势:“别动,有木头屑。”
“啊?”江知瑜紧张地瞥过去。
陆闻秋用帕子握住江知瑜的手,脸挨得很近,近到江知瑜通过镜片能看到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他的嘴唇也近乎要贴了上来,而他靠得有多近,江知瑜便多么地僵硬,耳朵缓缓泛红。
紧接着,一点微微的刺痛把江知瑜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闻秋把那跟木头碎屑挑出来,“好了。”
手帕还包着她的手指,他低声说:“握住,要止血,还有记得擦药,伤口虽不大,但感染了还是会疼。”
结婚三年,他几乎没有这么关心过她,江知瑜眼眶不由涌起一股酸涩,她忽然想起高一那年冬天,那个时候,他也是那么温柔地拂过她身上的雪花,还问她,疼吗。
江知瑜的情绪陡然变得很悲伤,双肩轻颤。
“闻秋,你真好……”她小声说。
陆闻秋微怔,不解地问:“就因为这个?”
江知瑜摇头,再抬脸时,已泪流满面:“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还记得大约十年前的冬天,你……”
“汪!汪!”小雪花忽然一阵闹腾,竟是把刚堆起来还没完全铸好的屋子给撞散架了。
陆闻秋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面露无奈,却没有半点指责小雪花的意思。
江耀咆哮一声:“你完了,你害得我姐夫要给你重新做狗窝。”
陆闻秋起身,朝那走过去,“没事,正好今天有时间。”
他的脾气真的很好,温文尔雅总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三年,江知瑜都没见过他对谁发过脾气,除了那天得知要跟她结婚时,那藏不住的厌恶烦闷的眼神之外,陆闻秋都未曾在她面前有过任何不雅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