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裴隐衣袖破了个口子,像是刀割出来的,断口整齐利落。
顿时惊讶:“裴大人,你受伤了吗?”
裴隐顺着齐岫薇的眼神低头一看。
才漫不经心地说:“没有,是我追逐别人的时候,没注意,险些中了埋伏。”
齐岫薇听见,脸色白了白。
他到底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如此凶险?
裴隐是个绝不多话的性格,但齐岫薇满怀关心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多解释了两句。
“齐姑娘不用担心,是寻常的宵小贼子而已。”
齐岫薇松了口气,暗中将他衣服破了的事记在心上。
裴隐走时,忽然想起什么,扭头询问:“我来时,在街上看见有几个人,说话带一点长琉国的口音,城中最近有长琉国的人进来了?”
齐岫薇笑道:“此前长琉国安排使者,来祝贺宁宁及笄宴,想必是还没离京呢。”
听到这句话,裴隐脸色冷了冷。
他稍作点头:“我知道了,多谢齐姑娘。”
随后,裴隐利落上马,绝尘而去。
齐岫薇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由得想到他刚刚忽然冷下来的一张脸。
裴隐是听到长琉国的名号,才会有如此态度。
齐岫薇听说,裴隐的父亲曾是将士,就死在了长琉国人的刀下。
故而他想参军,学就一身本领为家人报仇。
不过禁军统领赏识他,将他带入禁军中历练。
这些年,裴隐或许也一直在等待机会,亲自上战场迎敌长琉国。
夏阳燥热,徐风缓缓。
正是晌午过后,街上没有多少行人。
一辆马车带起飞扬的尘土,急刹停在客栈门口。
从上面下来一个气势汹汹的美妇人。
她身边的嬷嬷道:“夫人,就是这里,听苏家的小姐说,她上次看见咱们大人跟着一个长发姑娘进去,她还问了店小二,大人为那姑娘在这开了一间客栈!”
美妇人气的面色黑沉:“好啊,他张满真是有本事,我在家伺候公婆,抚养子女,原本以为他在军营里做副将就够辛苦的了,从来不把家里的难事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现在他倒好,居然给别的女子在外面开客栈,学别人养起外室来了?走!今天就去把这个小娼妇抓住游街,我看她还怎么做人。”
她话音刚落,又有一辆马车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