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把脸,等会儿就上山去!”白荼蘼坐着说道。
“啊,这就上山了,我睡了几天了?”
“整整两天。”
阴生暗忖,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了,多亏了白姑娘把自己带到她的家里,只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自己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背着,不,他也不知道白姑娘是如何把自己带回来的,左不过,背、拉、滚、拽吧,想到此,阴生不由得搔了搔头。
阴生看着白荼蘼笑了笑,“白姑娘,你是如何把在下···”
“我自有办法。”
阴生没有追问,而是起身去洗了把脸,用盆上的面巾擦了擦,“白姑娘,我好了!”
“那一会儿就出发吧!”白荼蘼说着出了房门,阴生呆呆地坐着,环顾着白荼蘼的闺房,除了房帐,似乎没有一处似女儿家的房间。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刀枪剑具,还有一个醒目的红鞭,阴生暗暗佩服,白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白荼蘼刚出了门,就遇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拉着女儿来到了偏厅,“这就是你师父要收的徒弟?”
“是啊。”白荼蘼无精打采道。
“你不想灵虚子收徒弟?”白玉堂狐疑。
“爹,你好烦啊!”
“行行行,你爹烦,但是女儿你可不要对灵虚仙人有什么私心,你们可不适合。”
“知道了。”白荼蘼不耐烦地答应着。
此时阴生已经从房间出来,寻找白荼蘼,这荼蘼庄园到处皆是白色荼蘼花。
虽然现在春季早已过去,这荼蘼花却依然烂漫,阴生轻轻嗅了一嗅,竟感觉十分熟悉,也许是上次在荼蘼游园里与海棠修习海棠剑诀时的印象吧。
阴生收起心神,转身去找白荼蘼,远远看到她正和一位老人家说话,亲昵的感觉就像阴生和阴大在一起时一般。
他在白荼蘼身后轻轻喊了声:“白姑娘!”
白荼蘼回过身来,看到阴生,浅笑,拉着白玉堂,“爹,这是阴公子!”
白玉堂捋着胡须,眸中含笑,走上前,“阴公子,你好!”
白荼蘼看着阴生,“这是我爹,白玉堂!”
“白老伯,您好,久仰!”
白玉堂上下打量着阴生,只觉虽然俊秀,却瘦弱了些,只怕不能和蘼儿相匹,日后还是让蘼儿远离他些才好,白玉堂如此想着。
阴生倒觉得这白玉堂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伯,但也不知这老伯心里是如何想他的。
阴生向来不善与人交流,还是早早上山为好。
白荼蘼和阴生的想法一般无二,先上了山再说,反正她是认定了要跟着师傅一辈子的,她师傅这般的男子,世间少有。
“爹,我们走了!”说着白荼蘼朝阴生使了个眼色,踏上一条由荼蘼花铺成的小径。
阴生朝白玉堂行了个礼,紧随白荼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