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此时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他们都穿着白大褂,胳膊上斜挎着药箱。
张永贵立即笑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同行。
看来这养猪场的老板不单单叫了他自己,还叫了其他的大夫。
大夫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等待着老板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在张永贵耳边响起。
“这不是张大夫吗,你也被叫来了?”
对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轻视,让张永贵有些不爽。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中年人,正抱着肩膀,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张永贵立即认出了对方。
这是他们隔壁镇的一位专业兽医,名叫程坤。
之前两个人发生过一些冲突,所以关系不太好。
现在看到张永贵也来了,他自然忍不住冷嘲热讽。
“我难道不能来吗?”张永贵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当然可以来,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程坤缓步走了过来,眼中带着挑衅的表情。
由于他和张永贵所在的镇紧挨着,相隔并不远。
所以很多时候,两个镇内的村民家里的动物出了什么问题,会随机找他们之中的一个,去给家里的动物看病。
张永贵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兽医的技术还不错,而且为人也热情,收费也便宜,因此两个镇的村民都更喜欢找他去看病。
而程坤则刚好相反。
为人很傲慢,自视甚高,看不起乡下的穷村民,也看不起像张永贵这种野路子出来的兽医。
平时出去看病的时候,对村民的态度不够友好,收费也更贵。
久而久之,村民们都不愿意找他看病。
而他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倒是把问题都推到了张永贵的身上,觉得是张永贵抢了他的生意。
因此现在见到张永贵,他才会是这样的无理态度。
来到张永贵跟前,程坤继续开口道:“这里可是全县最大的养猪场,不是村民家的猪圈,你跟着乡下神棍学的那点半吊子医术,到这里可不管用了。今天来的都是像我一样的专业大夫,没有你滥竽充数的机会。”
听到他的话说得如此难听。
张永贵脸色不自觉地难看起来。
而一边的江十六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程坤刚才的话,不单单是嘲讽了张永贵,也侮辱了江十六的爷爷。
张永贵的医术就是跟江十六的爷爷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