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着干燥的甲板变得湿漉漉的,凭空出现的海水逐渐淹没他半截腰身。
诡异的是,只有驾驶室内海水四溢。
一门之隔,门内是呼吸不畅白眼上翻的船长。
直到海水充满在整个驾驶室,耿澈才嗤笑一声。
覆满锋利鳞片的鱼尾摆动,翻涌的水泡上涌,海水系数退潮,精瘦有力的腰肢上滑下水珠,一身水气消散。
腰间薄如蝉翼的软鳞被湿漉漉的浅蓝色制服遮盖,耿澈拧眉理了理衣领,衣扣扣到脖颈,喉结不适地滚动。
“小卿卿”,似乎想到什么好事,耿澈灵动醇厚的嗓音上扬,音调转了几弯,狭长的眸子半翕,“亲爱的老婆。。。。。。”
黑长的秀发乖顺地披在脑后,耿澈身形颀长,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包裹在西装制服裤下,薄唇微勾。
抬手幻出水镜,禁欲帅气的男人屈起长指抵在下巴,沉吟几秒眼尾上挑。
“卿卿好像更喜欢。。。。。。金丝眼镜?”
他嘴里呢喃着,长指捏住凭空出现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架在高挺的鼻梁骨上。
任何玩家与nc没见过的船长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入侵的其他副本nc取而代之。
坐在驾驶位上,长腿交叠,耿澈随意扫了眼被原船长用红墨笔划定的路线,乖乖地操作,依照航线行驶。
他没兴趣根据游戏副本再做出别的事,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陶卿夏。
站在无光的甲板上,嘴里哼着空灵悦耳的声调,斯文的男人缓缓抬脚,把肿胀的一团随心地踢进深不见底的海里。
波浪翻滚的大海溅出水花,等待开食的生物如下饺子般纷纷冒出头,他们半张脸长满鳞片,面容狰狞恐怖。
月光下,他们个个青面獠牙,猩红的眼睛紧盯着从船舱被投下的肿大一团,叫嚣嘶吼着翻越在海面上。
无数看不清的黑影在海里一闪而过,寂寥的海里只有咬断骨头的清脆和吞咽声。
把一切尽收眼底,耿澈扫了眼那些还未填饱肚子的污染种,脸上满是轻蔑、不屑以及厌恶。
拿他们高贵的人鱼血脉却培育出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污染种,也不知道这破游戏进行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这般想着,耿澈面无表情地抬脚,狠戾地踢爆爬到脚尖的凶狠污染种。
腥臭的黑血瞧得他眉毛成结,手指轻晃,水流由他操控,清理脚边的垃圾。
似乎被耿澈的狠戾吓到,剩余污染种只得拖着无头的同类,声带咕咕几声,灰溜溜地消失在海面上。
“宴会应该开始了吧”,黑夜里,俊朗清隼的男人抬手摆正头顶的帽子,转身消失在甲板上,“卿卿有躲起来吗?”
轻声的话随风飘落在起伏不定的深色的海上。
宴会确实如耿澈所言开始了。
优雅的钢琴声清脆灵动,熙熙攘攘的欢笑声充斥在房间各个角落,觥筹交错,人们随音乐舞动身体,衣摆的亮片在暗黄的灯光下闪烁。
张玄烨收回视线,冲眼神透露着担忧的萧宝宝摇摇头。
出是出不去了,左庞旁敲侧击了陶卿夏很久。
最后有个不怕事的玩家非要出去,现在正浑身湿气地待在角落里,垂眸安分极了。
知道这宴会邪门,张玄烨拧眉严肃地叮嘱了萧宝宝几句,同时暗暗思索自己还有多少道具能保命。
必要时刻,他当然不会护住萧宝宝,毕竟人到底是个利己主义。
“没意思,我们来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