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衡似魅影般闪动,耳畔是簌簌的风声,他抿着唇屏住呼吸,一错不错地盯着正急速下坠的白蛹。
终于,在白蛹即将坠地的前三秒,他还是赶到了。
那一刻,沈书衡眼眶湿润,挂着的泪涌出。
他双臂大张,控制黑蛇卷住还在加速的蛹。
手指成剑,一层层划开裹住宝藏的厚厚的膜。
他将他的小玫瑰抱了个满怀,如失而复得的勇士,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脸颊,用指尖的温热化解他内心的不安。
将脸埋进女人的颈窝里,沈书衡双腿发软,半倚在黑蛇粗有水桶大小的蛇腹上,不断平复呼吸。
眼前的景象不断交叠——最终是一双含泪的红色眼睛。
她怀里抱着一捧精心养护的玫瑰花束,金色的丝带顽劣地绕在她葱白的手指上。
[骗子,下次可别去偷玫瑰了]
她将怀里的玫瑰送给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化作碎片,消散在他眼前。
“小玫瑰……别再……离开我了”,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弱弱响起,他用脸颊蹭了蹭女人柔软的发丝,一把横抱起她。
乖巧的小玫瑰一点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
她身上是那恶心的蜘蛛丝搞出来的伤痕,沈书衡轻柔地起身,手臂紧了紧。
身后的黑蛇仰天无声嘶吼,蛇信子一吐一吸间,整条蛇钻向男人的脊背,再次变成了盘绕的图腾。
沈书衡自月光中离开,脚步沉稳,不会让怀里的小人感受到一丝颠簸。
嫩白的圆润脚趾上也有指甲盖长度的红痕,沈书衡从阳台走进卧室,将人轻轻地放在床褥上。
即使这般小心,陶卿夏还是拢了拢眉。
身上的伤口实在过于密集,沈书衡简单用诡谲的力量为她抚平。
这般精工细活,沈书衡虽不是第一次做,但总关于她,他心底的渴望怎么也压不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纤细的足踝,在大手内细细把玩。
粗粝的指腹从脚踝向上磨动,最终停在隆起的高山上,停顿几息,还是收了回去。
抬手揉了把脸,沈书衡压下全身的燥热,目不转睛地为小玫瑰治疗。
“真tm的磨人……”
恨恨咬牙的声音轻飘飘地散了,沈书衡草草擦了把汗,才惊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把小玫瑰一股脑塞进被子里,沈书衡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快步给自己浑身清洗了遍,因为怕陶卿夏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沈书衡没去自己房子里的浴室。
小玫瑰的浴室里干净整洁,摆放在台子上的洗漱用品也规规矩矩,看着舒心。
站在镜子前,沈书衡勾唇嘲弄一笑。
镜子里的男人鬓角被汗水打湿,浑身狼狈的模样,一点也没了早上的懒散精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猛地打开花洒,沈书衡差点被热水烫得在地板上四处乱跳。
不理解为什么小玫瑰能接受这么热的水,沈书衡又捣鼓了会。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
沈书衡的下半身只挂了条松垮的浴巾遮盖住,整个人还正冒着丝丝热气。
上身赤着,裸露在外的胸饱满结实,腰腹处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动。
他随手从半空变出毛巾,随性地擦弄着湿漉漉的黑发。
踏进房间内的瞬间,沈书衡的银灰长发自动褪演成黑色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