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圣一直好奇地问我怎么会去“一叶怀梦”酒吧。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好瞒的,索性把和李可可的那些事都说了。
小圣听后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师父,你真是牛。这要是搁那些公子哥,如果有机会能陪可可姐单独约会,别说挨揍了,就算被打死,也是死不冥嘴,乐的去投胎。”
我心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能扯:“你越说越玄了,不就一个女人嘛?”
小圣认真地说:“还真不是瞎说。你也是男人,难道男人那点事你还不懂?”
“什么事?”
“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心痒痒,就越想得到。古代都是争夺天下,现在国家安定,谁敢谋朝篡位?只好去争别的。男人说破天也是雄性动物,天生就是争地盘,争配偶。虽然人是讲究文明的物种,但动物的本性还在。尤其是那群公子哥们,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啥有啥,现在突然冒出可可姐这么一个冷艳高傲的女人,那家伙,这种诱惑就像三国鼎立时,那个一统天下的至尊皇位一样。”
我笑了笑说:“那你是不是也想做一方诸侯,逐鹿天下啊?”
小圣一哆嗦:“我?不敢!我是可可姐看着长大的,她就是我人生的阴影。我家和李叔家关系很好,那会小不懂事,每次一调皮,可可姐就会用两个指甲盖掐住一点肉治我,那个疼啊!我哭个不停,她害怕我告诉大人,就让我掐她算是报仇解气。最可气的是,她教我要掐住一把肉那样才疼,她还假模假式地说她是姐姐,这是让着我。我那时候还小,居然信了,就按照她的方法掐她,她假装很疼的样子,我的气也就消了,然后心里还很愧疚。你说,我从小在她的魔爪下苟且偷生,见了她就忍不住两腿打颤,还敢有别的心思?”
听完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李可可是这样的人。
小圣像是想起什么了说:“听你说的,真是奇怪了!”
“又怎么了?”
“那个酒吧的老板,就是老耿。我和他挺熟的,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大方过,从他身上拔根毛比抢银行都难。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有位客人不小心把酒杯摔了,那家伙差点气疯了。人家客人都说愿意赔偿,老耿像个碰瓷的赖皮一样,说那杯子多少钱都买不来,对那位客人是不依不饶,要不是有人拉着,我看非得打起来不行,最后好说歹说才算平息。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免单?难道真的对你有意思?”
小圣一边说,一边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身体上获得答案。
“额!”
车停到“一叶怀梦”酒吧门口,和小圣聊过以后,此时站在门口犹豫不前。小圣则兴奋地拉着我往里走,刚进门就喊:“老耿,老耿,我把你的相好带来了。”
一把挣脱小圣,火气腾腾地往上窜:“再瞎说,我可真不客气了。”
小圣舔着嘴笑着说:“开玩笑,你看你急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酒吧老板从吧台出来:“刘少爷,你这又是闹什么?”
小圣往我身旁一站说:“你说呢?好你个老耿,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别说免单了,连折都没给我打过,凭什么单单给我师父免单?”
老耿看了我一眼,微笑算是问好:“少爷,您还缺那点钱?再说了,一看他那天就没带钱,总不能留他给我洗盘子刷碗吧?怎么着,他怎么成你师父了,那正好,你要是气不过就把那顿酒钱补上呗?”
小圣不屑地说:“他为什么成为我师父,那是秘密,凭什么告诉你?不就一顿酒钱吗,小意思,喝完一起结。两杯“十八桥”,让我师父尝尝你家店的招牌。”
老耿说:“那两位稍等吧!”说完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走回吧台。
我和小圣找个位置坐好后,小圣说:“师父,你算是来着了,一会好好尝尝老耿调的酒。也真是邪门了,那酒喝完以后,什么烦恼都没了。甚至有人举报说酒里掺了毒品,可卫生监察部门检查过以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违禁物质,都是一些很普通很常见的酒混合而成。可别的调酒师按照比例调出来,味倒是对,就是没有那种神奇的效果。虽然这种酒贵的离谱,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喝完以后没有一个人说不好,这个酒吧也因为这种酒名声大噪。”
我不信:“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什么琼浆玉液。”
小圣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一会喝完你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老耿亲自端着两杯酒过来,摆在我俩眼前,然后自己也坐下说:“请吧少爷!”
小圣握起杯,也不迟疑,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人瞬间像进入梦境一样,整个画面被按下暂停键。他闭着眼,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轻松,逐渐露出笑容,仿佛想到什么快乐的事,看起来非常愉悦。
我惊呆了,以为小圣是在装。过了一会,小圣才放下手里的酒杯,脸上无比欢快,要不是小圣刚才和我说过,就刚才那副模样,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吸食了毒品,产生了幻觉。
小圣对我说:“师父,你快尝尝,真的太神奇了。”
我难以置信地握起酒杯,犹豫片刻,还是不敢饮用。
老耿开玩笑地说:“放心喝你的吧,咱的东西是经过iso国际质量体系认证的,保证安全。”
小圣也说:“师父,别漏气啊,连个酒都不敢喝。”
我先闻了闻,没发觉有什么异样,然后试探地尝了一小口,味道其实也就那样。最后拿着杯,开始大口喝起来。
就在那大口酒穿过咽喉的时候,酒气忽然像一个蛮横的刀尖,拼命地想要撬开我的大脑。而手上的杯子,像长在肉上一样,感觉在皮肤与杯壁接触的地方已经融为一体,身上似乎有东西慢慢流进杯中。而此时我惊恐地发现,身体竟然失去了控制,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瞬间觉察不对,心中赶紧默念咒语,福光从鲁班尺中喷涌而出于头顶灌入体内。福光入体,瞬间逼退那股酒气,犹如醍醐灌顶,如沐春风,身体一阵轻松的感觉,这才恢复了控制。那只咬手的酒杯此刻也恢复正常,与平时无异。
怪不得上次见这个老板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他那些怪异的举动并非是看中了我的屁股,十有八九是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此刻正好借机害我。说来也奇怪,这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喝完以后竟然会有那种感觉。还有手里这只酒杯更是诡异,像是一只吸血的猛兽。
我拿着酒杯,一拍桌案就站起身,眼中都是怒火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我福光入体,酒吧老板也楞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惊恐地反问道:“你是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