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决定要离开此地了。
慕离才突然记起,原本与他们一行的崔莺莺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
而这件事情,玄锦从头到尾都十分清楚,甚至也不感觉到意外。
崔莺莺堂堂一个掌门之女,怎么可能忍受待在大牢那种肮脏的地方,定是还没关多久,就想办法跑了出去。
不过,玄锦也并不担心她的安危,堂堂一个掌门之女,总不能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玄锦可是深刻领会过她的恶毒。
想来定是使的什么计策让看守的人,放她出去罢了,毕竟她这人十分自信她自己的容貌,说不定是使了什么美人计。
不过说起这个慕离,这脑袋当真是榆木脑袋,他怎么会到现在才觉得少一个人,难道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公堂对簿之时,不应该早就发现少了一个人么。
玄锦还以为他这么长时间没问,是因为他早就有所猜测,没想到只是一时遗忘。
“遭了,莺莺师妹是不是还被关在牢中,我们要不要去救她。”声音急切,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而且看他的动作和架势,俨然是要往地牢方向。
真难为他,身体比脑子动的快。
别人的安危,他倒是关心的挺快的,只是不知道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脑子还能不能转的这么快。
“呵。”这一声低笑,似嘲讽,又只似打趣。
“四师兄你若是想做着英雄救美之人,我和师兄定不拦你,只是不知道这美人需不需要四师兄你去救了。”
?????
这话听着没什么歧义,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又是从彦殊口中说出来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他很显然,并没有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只是一脸不解的望向对方。
见他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彦殊不免叹了口气,也算是能理解玄锦无可奈何的心境了。
但还是向他解释道,“我看四师兄就别费那个力气功夫了,想必崔师姐早就不在牢中了,她应该在我们之前就离开了。”
“常听人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倒也真不假,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个师门。”
真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哪里还管是不是一个宗门,管你是不是最亲近的人。
不过他这句话形容的倒是贴切。
玄锦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出声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这句话,常说同甘共苦。
他们和崔莺莺连同甘都没有,又怎么会共苦呢,所以不要指望别人会跟你同甘,更别指望别人会与你共苦。
“什么?”慕离是真的被惊讶到了,原来崔莺莺在他们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亏他还担心了好一阵子。
不过她一个女子,在此地孤苦无依的,又会去哪里呢,为何到现在不与他们汇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那我们要不要找下崔师妹的下落?”只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收获的却是一记来自玄锦凶狠的眼刀,外加嘲讽味十足的话语。
“慕离你是很闲么,旁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是修为有长进了,还是身手进步了,你有这个功夫担心别人,还不如再多关心关心自己。”
崔莺莺好不容易自己走了,难道还要把她给找回来,这不是纯纯没事找事做呢,他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间之事,也算是能暂告一段落了。
其实从始至终,他最关心的不是那些人是为谁所害,他最关心的,是这股残留的魔气,是谁留下的。
原先他以为这里的事情和边陲一事没有关联,但他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这股残留魔气的主人一直不现身,却处处留下他的痕迹,这是为何?
此地又是南铭煊赫的管辖之地,这股魔气骤然出现在此,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魔气的主人和南铭煊赫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