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给占便宜,她能不气吗?更气得是,这厮居然顶着自家小弟的一副乖乖皮囊做下这样荒唐的事,自己冷不丁一带入,那感觉当真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这厮长着舒萧的相貌简直就是一种亵渎,一种耻辱!他的乖弟弟箫儿哪里会是这样的轻浮浪荡子?真特么眼瞎到了何种地步才会把这恶劣的渣渣给错当成舒箫﹗
萧离笙左手捂住流血的鼻子,右手掐上舒琴的脖子,想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只可惜舒琴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是手已经快残了不能动弹,也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舒琴身体往后一压,脱离了萧离笙的钳制,然后头一偏,便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萧离笙的虎口之上!
萧离笙吃痛,赶忙松手,气急败坏地大骂,“你属狗啊?﹗”
舒琴冷笑,“老子属虎,专咬你这种渣渣﹗”
萧离笙哪里想到他居然还敢还嘴,这辈子积攒的怒气全都被挑了出来﹗萧离笙红着眼睛,也不顾流血的鼻子了,一手扣住舒琴的嘴,让她没法再咬人,一手重新锁上舒琴的脖子,冷冷开口,“是你自己要找死的,莫怪小爷我心狠﹗”
舒琴算是彻底被惹毛了,祭出大招来——
只见舒琴身子猛然一沉,趁着萧离笙的手还没用力,便立马趴伏在马背上,手肘用了十二分气力,对准身后某人的重点部位,狠狠撞了过去﹗
萧离笙脸色登时一白,急忙松手,将舒琴重重扔下马,捂着受袭点,痛得趴在马背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
舒琴重重跌在地上,被摔得鼻青脸肿,心中却是畅快无比。
“你什么你?你既然下了狠手,那我也不需要再叫什么道义了!这招‘断子绝孙’的滋味可还好尝?”
萧闻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何时见过萧离笙那混世魔王这样狼狈的时候?虽然也心疼自家弟弟的……伤势,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也是罪有应得﹗再说了,萧离笙那身体健康得不成样子,连个风寒都从来没得过,倒是那小少年,看起来脸色蜡黄,身体并不怎么样。
萧闻曦没管萧离笙死活,赶快下马,去扶起摔在地上的舒琴来,问道,“这位小兄弟可还好?”
舒琴这才看了萧闻曦一眼。
只见她容貌绝美,眉宇之间却散发出一股英气,此刻眼中有些担忧。
想来是个直爽心善的女子。舒琴虽然恼怒萧离笙,却对这样的女子生不出气来。
“我并无大碍。倒是你要悠着点那位的伤势!”
这一说,趴在马上的萧离笙就更气了。堂堂西楚长公主不顾自家亲弟弟的伤势,跑去管一个和他没半毛钱关系的庶民,有这样的姐姐,有这样的公主吗?难道她不晓得自己伤得有多严重吗?
这时萧延嗣终于挤开了店里的人墙,又挤开了围观的人潮,这才看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不过片刻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当目光扫视到两张令他意外的熟悉脸孔时,萧延嗣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急忙跑到舒琴身边有些心疼地扶着她。
萧闻曦看着这个长相俊美的陌生少年,知晓他应是舒琴的朋友,便将舒琴交给他,语气有些歉然,“这位小兄弟,我是永乐公主萧闻曦,今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伤了你朋友,本该赔礼道歉的,只是今日那混小子也受了伤,我要先将他带回景王府去治疗,只得先行一步。改日我一定带着他登门致歉。只是不知你们住在何处?”
萧延嗣看着萧闻曦有些走神。这位皇姐还是这样不偏不倚,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我们就住在那处。”萧延嗣指了指街边热闹的铺子。萧闻曦顺着这方向看过去,跟着招牌上的字念了出来——“舒—氏—阳—春—面。”而后她又点点头,冲萧延嗣和舒琴爽朗地笑了笑,行了个男儿礼,抱拳告辞,“那我们改日再来﹗”
说完便上马,拉住萧离笙的踏月流光,拨开围观的人群,很快便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萧离笙面白如纸,冷汗涟涟,从头到尾愣是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而舒琴全身上下都是伤,脚底板还扎着碎片,根本没法走路。
萧延嗣便将舒琴拦腰抱起往回走。他的双臂并不怎么有力,步伐却相当稳当,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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