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这一整天被排得满满的日程里,愣是被燕长青给挤出了一个时辰的午睡时间。
燕长青站在门口,挡住所有前来求见的人,他觉得自己很有当奸臣的潜质。
就是那种仗着帝王宠爱,霸住皇帝不让他接见群臣的奸佞宠臣。
秦瑶光醒来时,神清气爽。
燕长青的乌头毒解了,这件压在她心上的事一解决,她只觉活力满满、浑身充满干劲。
取过他带来的奏折一看,果然是请封皇夫一事。
折子,是宗正寺卿上的折子,但秦瑶光越看越觉得,这背后操刀的人,一定就是燕长青。
原来他这几天在忙的,便是这件事。
所以,他赞成自己登基,就是因为这个吗?
要补给自己一个盛大完美的婚礼,以及洞房花烛夜。
这个男人,有点疯啊。
拿全天下来做赌注。
又该死的浪漫!
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克制,在这一刻都圆满了。
秦瑶光想着,又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寒露伺候着她换好衣裙,她快速用朱笔进行了御批,吩咐道:“让门外的人进来。”
没想到,她登基后亲笔御批的第一件事,是她的皇夫。
门外的人陆续进来,打头第一个便是燕长青。
秦瑶光压住嘴角,让人将折子递给宗正寺卿,开始处理公务、接见命妇。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封皇夫的奏折上写得很清楚,七日后就是由钦天监测算出来吉日,宜举办“封夫大典”。
这几个字,秦瑶光怎么看怎么想笑。
她是女皇帝,现有的章程都不能直接用,全都进行过调整才行。
按封后大典,就算已经定下皇后人选,照样要走纳彩问名告期之礼,才能宣布大婚日期。
从驸马到皇夫,可类比为太子登基后,将太子妃册封为皇后。
而到了燕长青这里,情况便成了特殊中的特殊。
他和秦瑶光,本就是先帝赐婚的夫妻,且家中父母早亡,镇国公府又给了燕守拙继承。
按例,朝廷应给他拨一座郡王府。
但在朝政被谢殊把持之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他的封赏里独独缺了这座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