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龙卷席卷了源苍太的整个身躯,一旁观战的宇髄天元都忍不住想要拔刀出战,但随即而来的金铁相撞的声音让他愣在了原地。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源苍太身体上附着了一层黑色的……鱼鳞?
不,鱼鳞远没有这样坚固,能够轻易吸收如此强大攻势的一定不是简单的防具。
也不知道这一身防具是从哪弄来的。
如果他在战斗中也有这样一身铠甲,那么他觉得自己也有信心拿下眼前的两名上弦。
妓夫太郎注视着源苍太的瞳孔,那里面流淌着的是死一样的冰冷。
这双眸子让他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匍匐在北极冰层下观望着水下的火山逐渐喷发,听不见声音,但却能幻想到当熔火的立柱最终冲破冰层后那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副场景触摸到了他心中最为脆弱也最为震撼的一幕。
巨大的冰佛矗天而起,浑然不似人间造物,而在冰佛之上漂浮下来一个坐在御座上的神子。
童磨指尖在他的额头轻点,声音温柔但却好像不带有一丝感情。
“这么丑陋的孩子,真可怜,我来帮你获得反抗的力量吧。”
眼前源苍太的眼神让他再次想起几百年前那个场景。
在生死之间的战斗,每一个小的破绽都会成为催命的绳索,更何况源苍太又是远远强于妓夫太郎的对手,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于是胜负已分。
夺魂大刀骤然斩向失神的妓夫太郎,干脆利落的像是在斩断一根竹子。
那号称永不破碎的血镰被夺魂连带着头颅一起斩断,失去头颅的身体骤然伸直,如同柱子一般倒在了地上。
源苍太五指如钩轻松将这颗头颅捏在手中,略微摇晃。
对于宇髄天元需要打生打死在他这里也只是一招的事情。
妓夫太郎没有死,因为堕妓还活着。
堕妓头颅被砍飞的瞬间就开始拼命的连接回自己的身体,绸带不断的涌出想要连接上头颅。
一旁的宇髄天元看见了但是碍于源苍太的吩咐没有动手。
他把自己的所有信任全部给了源苍太,他相信眼前这个男孩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妓夫太郎的眼中已经被恐惧填满,嫉妒害怕不可置信各种情绪一一浮现在他眼中。
“哥哥!”
头颅接上后堕妓第一时间冲向这边,但是夺魂大刀上传来的恐怖气息让她无法在向前一步。
她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两者之间宛如天堑一般的巨大差距。
源苍太留手了。
如果按照他突进而来的速度,绝对可以在堕妓再生之前砍下她哥哥的头颅。
源苍太没有这样做,反而是在堕妓头颅恢复的一瞬间斩下那一刀。
这样的控制力无疑是对两人最大的侮辱。
但是没有办法,恶鬼的世界中永远是强者唯尊。
“哎呀,好像没有到一刻钟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