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巧笑一声,“我家丽儿要是有琬琬三分之一,我也就放心。来日亲家与亲家母到来,我得好好向他们讨教怎么教育子女。”
提到沈博与沈刘氏,花静琬思乡情结展开。
“娘!你又说鹂儿坏话,鹂儿不正努力跟嫂子学吗?”
高丽一番怨话,黄氏忙道:“我家鹂儿自打来东苑,也就改了性子,变得乖巧懂事,今早还跑去南苑,把亲手做的那个皮卡鲁送给王爷,只乐得王爷合不拢嘴。”
冷氏附和,“丽儿是乖不少!”
章氏打出一张牌,“谁也没有琬琬聪明,她是用赢姨娘们的银子来做好事。”
怕花静琬多想,冷氏嗔怪轻轻拍章氏的胳膊一下,“拿也是正拿,谁让我们手气不好。”
章氏无奈咧嘴,“也是这么回事!”
午时的烈日灸烤着大地,不罢不休,南城门缓缓走来一华衣玉带牵马男子。
他双眸深邃且犀利,五官立体而刚毅,颀长身躯,举手投足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身后一小厮,面相清甜阴柔,唇红齿白,同样牵着匹马。
“公子!那有免费供应茶水的摊点。”小厮生怕环顾新城的主子没看到,大喊。
城门右侧,摆着两张八仙桌,桌脚侧有几个木桶;木桶用一尘不染的白布遮住,纵使阳光强烈,依有冉冉热气腾起;那桌前站个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丫鬟与个婆子。她们手中把铜壶,忙着给出入城的人倒茶水。
天气炎热,一身的大汗,有茶水消暑解渴,那出入城的人不管带没带水袋便要上前讨一碗茶水喝。
不远的地方,是一辆运水板车,一汗水满面的小厮正用块抹布卖力擦拭板车上的茶水渍,他的汗滴落板车,又透浸入木。
一路行来,想不到到这儿还有免费供应茶水的摊点。这地儿还有点人情味。”男子抬头看看天空的艳阳,拭拭脸上细汗,把缰绳向后抛去,撂袍裙在伞下长凳坐下。
小厮解下腰间皮水袋递给丫鬟,随之也坐在长凳上。热得要命,他不停用手扇风。
丫鬟百忙之中拿水袋走来。
“公子慢用!”
男子犀利的目光无意间瞟见丫鬟裙间的玉佩,眉头一跳,那是宫中之物,是宫里派到封地的侍女所专有。
稍远些地方缓缓走出位白衣夏衫女子,无风裙飞带舞,轻长的缎面披风飘起跌落,出尘脱俗,带着缕清凉简约的风。
一位笑露出齿穿着锦衣的丫鬟给她撑着把油纸伞,她的身后,是一辆华丽马车,那赶马的车夫威武不似平常人。
“冬儿!去看看茶水可够?”
冬儿疾步到桶前,掀开白布看去,走回,小声道:“少夫人!满满当当。”
花静琬忙碌的小雁与房氏扬扬手,折身之际,立即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
她暗惊讶男子如此的俊美,如此的贵气,如此的霸气。
微微颌首,向华丽马车走去。
小厮压低声音道:“公子!这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