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想到“缩头乌龟”四个字。
但他的确忍耐不了了。
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就很想像狼一样去咬断她的脖子。
就像少年时半夜在草原迷路遇到群狼。
等那强壮的头狼扑来时,他竟想也不想也朝它扑了过去,先那狼一步掐住了它的脖子。
虽然没有尖利牙齿,但他直接用随身佩刀自狼的颈下迅速捅了过去。
鲜血瞬间喷溅了他满脸满身。
而闻到血腥味,狼群越围越近,左右各一头狼扑来。
他滚个身躲过,又将头狼的尸体时扔了过去。
明显看到狼群虽是呲着牙呈进攻架势,耳朵却向后倒着——它们怕了。
它们一怕,他就不怕了。
一边摆开进攻的姿势,一边摸索身上火折,点燃了脚下的荒草。
和那数点莹光在火光中对峙半晌,狼群终于夹着尾巴逃跑了……
但被群狼围攻、浑身汗毛战栗,似能听到风拂原野、昆虫扑过草叶、地底水流徐徐。
感觉到深夜落在脸上凝露的水汽,嗅到草籽在火中噼啪着烧灼的香气和那呲着獠牙目带凶光的群狼因渴望而垂下的口涎……
所有感官警觉无限放大的感受死死地刻在了他心里,而现在这样的时刻,却莫名又泛了起来。
这本能的渴望太过强烈,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否被那头狼附了体。
想着必须刨开她的壳子,往那最柔软的脖颈上咬过去。
他猛地掀开蒙头的被子。
却发现杨烟是真正地……睡着了……
面庞乖巧而宁静,长睫毛无辜地铺垂着,呼吸均匀而细微。
望着她的睡脸,竟不像在看猎物,而是看自己的小狼崽。
那支棱起来的欲望瞬间偃旗息鼓,实在不舍得将她唤醒。
他在她旁边一直坐到天蒙蒙亮,等着她醒过来,却也不知醒来之后又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杨烟其实早醒了,只是不敢动而已。
————
这是什么天下无敌大霉运!
果然是没占卜的缘故吗?
还是一下得了这么多钱,老天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