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无所谓地撅了撅嘴:“不比你更狡猾些,还不被你玩死?”
“说吧,昨天你是不是在场?”他又问。
“对,我是在场,在外边树上看过你射箭才走的。”
冷玉笙竟瞬间脸红。
只是光线本就昏暗,杨烟并没注意到。
“烟儿,我……”既已知道她的心,冷玉笙不打算再聊下去了。
趁着夜色,他又靠近了她,一双手眼看着要裹向她的身体。
杨烟刚想做点什么阻止他,他却又主动退了远去。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身上都是,臭的。”
——
杨烟立刻回身去了灶间,又往火里愤愤地添了一把柴火。
映着火光,她瞧见自己果然邋里邋遢,满身都是臭汗味。
她露出个苦笑,瞬间只想撞树。
上次这么尴尬还是被倒提着见到张万宁时,点儿怎么这么背呀!
但灶间没树给她撞,只有墙。
她连忙捏了个移身符,念着咒语转头向墙面轻轻磕了几下。
再回头,她还杵在这儿,那人也还杵在那儿,似也在愣神。
果然学艺不精。
锅里水终于要沸了,杨烟也热出一身汗,可气氛安静地近乎窒息。
冷玉笙慢慢踱了进来,嗫喏着道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我不是嫌你……”
“殿下别过来!”杨烟急道。
他就是嫌她,就是嫌她了。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她压灭了火,又从冷玉笙身边嗖地窜出。
摸黑进了西厢房,她点过油灯才捏了罐药出来。
可冷玉笙还愣在那里,盯着盛着热水的铁锅看。
跟她斗嘴耍心眼他会,可真把她惹生气了,他却不知还能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殿下,这是伤药,您回去试试,或许能好的快些。”
杨烟躬身行礼,将药罐毕恭毕敬递给他:“今天这么臭确实碍了您的眼,可这也是您自己不告而来,有错在先。”
“我现在要洗澡了,您在这儿多有不便。您还是先回吧,改日我定登门拜访。”
“我……我又没啥事……我等你。”冷玉笙接了药,却不打算走。
她生他气了,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