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怡和王宣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各自上床榻歇息。
这样美好的夜,不是每一人都过得如此的快乐。
在安国府的内院,小吕氏那位嫁到邻县的二姐,连夜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城,跑到安国府寻她哭诉,“大哥被抄家拿了,被斩首处决,大嫂和府里的女眷全都要送到军营为军妓,妹妹,国公夫人,您要想办法救救她们。”
小吕氏也听下人说了,她也着急,但她能去寻谁呢?
“啊啊”小吕氏干着急,一双三角眼瞪得凸成了鱼眼。
她现在几乎不能说话,只能摇头和点头,嘴里发出啊啊声。
小吕氏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她的婆子浆氏也着急,她有一个女儿是吕大爷的通房,这次也会跟着被流放。
浆氏见国公夫人小吕氏,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屋里无助四处转着,心中暗骂着,“没本事,蠢货一个。”
国公夫人小吕氏,被自己的婆母兼姑妈给毒哑了,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小吕氏嫁过来不到一年,年年轻轻就守了寡,如今在安国府里活得比下人还不如。
她被冯超赶到了后罩院,过去冯三娘一家人住的地方。
伺候她的人也是从娘家带来的几个陪嫁。
吃的喝的全是几房人剩下的。
安国公府上下多年来,一直克扣冯三娘一家。
所以,亏待起小吕氏,也十分的顺手。
吕二娘呜呜哭个不停,让安国府的其他人感觉很烦。
未来的国公爷冯超在正屋里‘啪’摔了一个茶杯,他跑到外院,冲着后罩房大声骂了起来,“哭什么,你们吕家又有人被砍头了吗?要哭丧滚出府去哭。”
吕二娘赶紧将哭声咽进了肚内,像吃东西给噎着一样,她止不住打着嗝。
她为兄长在悲痛,更多是在为自己和孩子悲伤。
她的兄长获罪,她极可能被休,或者被贬为妾室,她的儿子和女儿也会成为庶子,本来应该属于她的东西,会便宜别的女人。
吕二娘同安国府带亲,她长得方方正正一张脸,一双三角眼,嫁的是一位长相英俊的公县令。
公县令看上的是吕氏的家境,看不上她的容貌,在外寻花问柳,养了几房小妾,却也不曾动摇过吕氏的正妻之位。
这次闻吕二娘的亲兄长因吃空饷被拿,公县令立刻翻脸,令她,“你赶紧回去,想办法叫你做国公夫人的妹妹救你的兄长,否则……哼!”
吕二娘归时听说兄长被处死了,她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搭救即将送到边关的嫂子和侄女。
婆子浆氏眼睛落在吕二娘的女儿身上,小娘子腰肢扶柳,鲜眉亮眼,她容貌像父。
浆氏走到吕二娘身边,对她轻语道:“二娘子,不如让小娘子去伺候大爷,不久他就是国公爷了,要是生下一儿半女,下半辈子也衣食无忧。”
“小娘子得了这里大爷的喜,也会想办法救我们大夫人。”
吕二娘看着女儿发起呆,心中算计了起来,“要是女儿嫁得好,也不过嫁入六品家。还不如做超品的国公小妾来得荣耀。“她一直就很后悔嫁给县令,还不如给国公爷做妾。
吕二娘徐徐点了一下头,“这个办法也好。”
小吕氏听后也不停点头,要是外甥女在安国府站稳,得了大爷的宠,以后她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浆氏带着吕二娘母女,往前正院去拜见安国府的当家大爷,世子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