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想说的就是,在这场关系里,主导权在秦泠手中,容不得我说不,您明白了吗?”
冷静下来之后,想明白不能继续跟秦泠妈妈争执拉扯,最明智的办法就是将问题抛到秦泠身上,这样就成了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就算想要解决或者解释清楚,也远比我在中间要容易拉扯清楚得多。
听了我的话,萧雨芳似乎开始思考我话里的可行性,又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自顾自的离去。
我起身送她,眼看着她进了电梯之后,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反身回屋关好门,将身心俱疲的自己扔进沙发里。
第二天,早早起床收拾好去了二十八楼市场部报道。
新的工作和环境让我自顾不暇,下班之后又多半都待在医院里。
一开始还有人私下里打听我和秦泠是什么关系,到后来见我始终独来独往,流言也就慢慢沉寂了下去。
在这期间,除了偶尔会收到来自秦泠的短信或电话问候,许久不曾再见过面。
我有想过,他是不是碍于家里人施加的压力,亦或是担心我的过往会对他和秦氏集团产生不好的影响。
甚至,还想过他会在某一天突然跟我说离婚。
我似乎越来越习惯为任何人和事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因为,只有你的心理期待值降到最低,当赤果果的真相摆在你面前时,才不至于打你个措手不及,你也不至于表现得太狼狈不堪。
日子平静的过着,却也让我心生恐慌,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直到,和平日里一样照常下班时,刚收拾好东西,就收到秦泠的短信,让我回西山别墅区。
那座悬在心里好久的大山,似乎在那一瞬落了地。
该来的的终于要来了。
出租车停在西山别墅区外,我缓步往里走。
从小就住在这片别墅区,家里破产后,来往秦泠这边也路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静下心来欣赏这里的风景。
斜阳西下,余晖洒在别墅区内的天然湖泊上,一片金黄,透着看尽凡事的宁静。
按响门铃,管家出来开门。
得知秦泠还没到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来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八点半,大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是秦泠回来了。
进门,招呼佣人上晚餐。
餐桌上,两人安静的进食。好几次想开口直接问他,希望他可以给我个痛快的,可几番欲言又止。
饭后,他径直起身上楼。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跟在后面。
书房内,他坐下后弯腰从抽屉内拿出一叠纸,示意我坐下后,才推了过来。
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以为那是他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手顿在半空中,最后泄气的垂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你先看看。”
我怔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说:“明天吧,我一早请个假。”深吸一口气,接着又说:“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主动辞职,以后再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