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林树,我们随后就离开了禅心茶舍。
按照张林树的说法,张钰在骊山失踪一年之后,突然现身,把他送到了外公家之后,再一次失踪。不过,与上次失踪相比,这次的失踪更是决绝,足足30年之久。
“这张大哥也够可怜的!刚刚出生就被母亲抛弃了。”
听了张林树的故事之后,我们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尤其是出了馊主意诓骗张林树的齐步之,更是羞愧难当。
从后座探出脑袋,齐步之兴趣高涨地说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你们说啊,既然失踪的张钰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把张林树送回到了家。那她为什么又一次选择失踪呢?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隐情肯定是有的,可惜我们并不清楚。
张钰为什么又一次选择失踪,这个问题不仅齐步之搞不懂,就连当事人张林树还有他的外公外婆也不清楚。按照常理来说,一般失踪了之后回到家的人会异常地恋家。可是这个张钰却是丢下了自己的儿子,又一次选择了失踪。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是耐人寻味。
沉寂了一会儿,齐步之说了一句犯众怒的话:“你们说啊,那个张钰会不会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山沟里,生了张林树之后偷偷逃了出来。然后迫于世俗的舆论压力,她会不会选择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自杀,或者被他的家人逼死了!”
我和慕容青树瞪大双眼,惊愕地看着齐步之。这家伙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不过,齐步之说的话虽然欠揍,但也不是一点逻辑也没有。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未婚先孕或者说被拐卖了,不仅是受害者,就连其家人也要背负着巨大的舆论压力。选择又一次失踪或者死亡,对于受害人和亲属来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解脱。虽然这种解脱,对于家人来说很残忍。
“你小心点,要是让张林树知道了,还不和你拼命啊!”
我叮嘱着齐步之,还真怕下一次不小心说漏嘴了。
“反正既然咱们也知道了张林树的事情,那接下来咱们就得帮他好好去找找了。”
齐步之缩回脑袋,唉声叹气一番,躺倒在了后座上,泄气地说道:“你说这张林树找了30年都没能找到,难道就这么巧,能让咱们给碰上了!”
慕容青树回过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刚在茶舍的时候,是谁当着所有人的面,拍着胸脯做保证,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张林树的!”
“我那是。。。。。”齐步之脸色通红,表情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我不由地笑了起来,也难怪他会如此。在茶舍的时候,张林树说完了自己的故事,这家伙激情澎湃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帮助张林树。现在被慕容青树挤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回到七步巷的时候,街灯已经亮了起来。不过,夜色并不怎么浓,西边的天空还燃烧着夕阳的残渣。
脚刚刚迈过门槛,就看到十七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台阶上,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客厅亮着灯,传来细微的交谈声,看来家里是来了客人。
“十七,你怎么坐在这?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我的声音,十七惊喜站起,迎了上来解释道:“老板,咱们家确实来了客人。不过,我觉得来的人好像是来故意找茬,并不像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也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看不出来啊,十七,你现在居然有办法对付来找茬的。不错,不错!”
朝着客厅里瞅了瞅,问道:“十七,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男一女,三十多岁。来了说要找什么黄金雁,我也查过了,咱们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可是那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走,非要等老板你回来。”
知道了大概,我便让十七去忙别的,自己径直走到了客厅里。
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大概都是三十岁上下。女的长相普通,男的相貌倒是有些特别。不过,还没有来的及细看,就被两个人穿着吸引住了。他们的衣服也很特别的,确切地说是款式很陈旧,几乎都是几十年的老物件。看这样子,估计是从哪个穷山沟里出来的。
“不知道两位来我这店里,是想谈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