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很快的推开了门,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正个人都呆住了。
庭院,桃林,千株桃树,都是小九为我种的吗?
华泽不自觉的伸出了手,粉色的桃花瓣,落于他的手掌之中,也莫入他的心里。
他的小九就是这样的能干,来不及多想,风一般的奔向倒在地上的小人,半蹲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轻轻了摸着她的脸,心痛的抱她入怀。
风鸣剑感觉到主人的苏醒,恭敬的对着华泽点着头,他看了一眼风鸣,大手一扬,神剑冲进寝殿,进入剑鞘之内。
华泽抱着小九往寝殿走着,觉得他比四百多年前,又轻了很多,他心痛的说了句:“小狐狸,你是因为种桃树太幸苦,累的吗?”
走进大殿的华泽,很不舍的紧了紧怀中的人,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才放她在床上,为她盖好的被子。
小九喝了酒,觉得很热,不听话的把被子掀开,坐在床边的华泽,无奈的摇着头笑着,都快五百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他拿着她的手就往被子里放,却无意间看着了她的胳膊,上面有着新旧不一的伤痕,华泽蹙着眉想着,这些伤都是风鸣伤的你吗?
他怜爱的摸着她的伤痕,却在摸到新伤的时候,小九睡熟的表情都是蹙眉的痛,华泽狠辣的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风剑鞘里的鸣神剑,咒骂一声:“该死。”
又转眼温柔的看着,熟睡小九说道:“傻丫头,你竟然这样的傻,跟着我来到这里,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守了我四多百年吗?”
小九感觉有人在梦里摸着她的脸,还摸着她的伤,还一直的看着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是她的夫君,她也高兴的笑了笑。
华泽看她看的很专注,她睁眼又很突然,还没有来得急隐身,就被她看见了,他想马上离开,却听见小狐狸说了句:“夫君,你今天终于有空,来我梦里了。”
听小九这样说,他不建议继续装下去,摸了摸她额头的铃铛花,心痛的说了句:“又受伤了。”
小九一个起身,就进入了华泽的怀里,很认真的看着他,有些埋怨的说着:“每天不都是这样吗?夫君你会不会怪我很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华泽想着风鸣是什么样的剑,能让你碰她,说明你已经很不错了。
笨,他冷笑着,再他眼里,这个世上应该没有聪明的人,他笑着说道:“你笨的与众不同。”
他是在说小九笨,小九却觉得,他是在夸她,她扯住他的衣袖,很快的亲了他一下唇,说了句:“夫君,这是你第一次夸我,给你个奖励。”
华泽无奈的摇着头,都五百年怎么还是这样,听不出来好赖的话,不过刚刚的吻,很不错,他很想在来一次,却只是惆怅的叹了口气,搂着她腰间的手,紧紧攥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寝殿。
软榻处什么时候多了一展手绘的屏风,看着样子是才开始绘制,他指了指问道:“那你是绘制了。”
小九点着头,眨了眨她细长的双眸,又摸着他垂着胸前的发丝说了句:“是啊!夫君,我以前不了解你,不过我用了四百九十五年的时间了解你,学习了你喜欢的东西,不过,好像什么都是一只半截。”
华泽诧异的看着怀里的小九,即使在他的心里已经猜出,这只笨狐狸可能会在这里等他,却在听她说出来等她四百多年的那一瞬间,还是震惊着。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而且又为他种了这千株桃林,还为他学习他喜欢的东西,及时她什么都没有学会,但这样的表白,那个男人会不喜欢,他宠爱的刮着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啊!就是笨。”
“夫君,司命说你都闭关了五百多年,小九很想你,想进入你的寝殿看你,却有你设的结界,我也进不去啊!你会不会怪我,不去看你啊。”说着又紧紧的抱着华泽的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流了出啦。
笨狐狸,你怎么就这样笨,就是一根筋的死心眼吗?守着我干什么,你还年轻,在找个年轻相仿的男子不好吗?我又怎么会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他试探的问着:“你还年轻,在找个夫君,他也会很疼你的,守着我这样的一个老人家干什么?”
听华泽这样说,小九哭泣的声音,更加的响,抱着华泽的腰也更加的紧,哽咽的说道:“夫君,真的舍得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小九的话是像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华泽。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华泽被问的一愣,他舍的吗?答案不用说,自然是舍不的,他只想让她的小狐狸在他的怀里打滚,对着她笑,和他说话,亲他、爱他、陪着他,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法呢!为了她好,只能无奈的伤着她,说了句:“自然舍得。”
小九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华泽,她觉得今天的梦有些长,还和往昔的夫君很不一样,放在他腰间的手一松,也从他的怀里起来,扯着软榻上的被子,很生气的说道:“你走吧!今天的你我不喜欢,不想和你说话了。”
华泽觉得他没有办法面对这只笨狐狸,也不想和她解释,站起了身子就欲离开。
毕竟他是睡了近五百多年,突然醒了,法力也剩的零散,他起的身子有些猛,摇晃的倒在了小狐狸的床边。
躺在床上的小九傻笑着,她就知道,他的夫君是舍不得她的,看她生气了就马上过来哄她,她很快的翻过了身,把他扯进她的被子说道:“我知道,即使在梦里,夫君也舍不的我和别人在一起。”
华泽没有听她说话,僵硬的身子躺在她的身边,不敢动一下,他是不敢再要她,他真的怕,一但要了,他会上瘾的戒不掉,更加忘不了,放不下。
小九就这样抱着华泽睡着了,她有觉得,今天的梦真的好真实,就像她的夫君真的陪着她一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