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红色令牌在掌中轻颤,随着方牧的逐渐深入,四周用以照明的灯光逐渐消失,而是换成了摇曳不定的烛火,照在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有些感到好奇的方牧还站在烛火旁观察了好一会。
那看似微弱的烛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但是总会在燃烧到极限的时候,摇曳不定后重新燃烧成最初的模样,周而复始,直至永恒。
摸着下巴的方牧反复打量在木质长颈灯盏上的烛火,还伸手摸向灯盏下方,结果纹丝不动。
他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想偷偷带回去当台灯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这烛火哪天可能会掉下来,将大部分为木质结构组成的武库烧掉。
被他放在兜里的令牌开始猛烈颤抖,似乎在埋怨他五分钟的路走了整整半个小时。
但方牧仍然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武库内的环境,古色古香的建筑韵味十足,而且随着逐渐深入,他感觉整个人似乎在往地下走。
有些像是上次在那座青铜往生塔,往地下殿堂走的感觉。
直至走到一处蜿蜒而下的拐角处,古红色令牌忽然从他手中飞出,嵌入一幅山水图下方的暗槽内,宽敞的走道侧方,那面墙体层层转动,露出青铁色的门扉。
正要抬步走入的方牧忽然想到了许白薇说过的话,掏出冬眠状态的雪貂,拔出一撮雪白色的毛发,趁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新塞回口袋里。
捏在指尖的毛发随着力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触到门扉的刹那间,一柄金光闪闪的锐利小剑从上方飞来,径直将其斩成无数颗粒,细微如烟尘,漂浮在空中久久不落。
而后那柄金光小剑忽然转向了方牧,感到有些不妙的他,连忙伸手摸向墙边上的古红色令牌。
可那柄剑的速度实在太快,恍惚间就来到身前不到一丈的距离。
就在金光小剑距离他双眸不到几寸的时候,指尖终于摸到了令牌,那柄小剑才化作金光散去,而此时方牧才注意到四周空间上也隐约浮现出金光的模样。
像极当时在传送裂缝前,沐时愿当时用来困杀妖魔的阵法,只不过那隐约出现的厚实得堪比城墙的模样,比起沐时愿那纸一样薄的金光。
简直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而且在刚才经过的一瞬间,无名法诀在刹那间被动运转,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
短短一刹的流转,竟然比得上当时直面玄水魔龙的百分之一,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灵海上缓缓落入下方深渊的半滴灵液。
这几天以来,方牧闲时就在苦修这份无名法诀,不知是灵气太过稀薄,还是他的资质不怎么样。
枯坐半天甚至不如这短短一刹那的修炼来得多。
方牧:还有这种好事?
于是,武库走道上的金色光芒反复亮起,他干脆就直接将手掌放到了令牌上方,将捏成碎块的空深渊结晶弹到门扉上。
一时间这处空间内仿佛在蹦迪似的,金光一闪一闪的,颇有种在夜店唱大悲咒的既视感。
灵海上方不断落下灵液,虽然比不上转换深渊结晶的速度,但相比平时的修炼,那速度和坐上火箭没什么差别。
感受着体内灵力的飞速运转,玩得乐此不疲的方牧浑然没察觉到。
从上层走下来的许白薇正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方!牧!你到底在干什么!?”响彻整个武库的怒喝声,甚至连上方的武锋和沐时愿等人都听到了。
许白薇懒得和他多说一句废话,将令牌从暗槽取下,扔到他怀里,一脚给他踢到了自行打开的青铁色门扉内。
揉着腰子的方牧望着此处的不知名金属构成的房间,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纸业发霉味。。。
踏入这处房间像是走进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习惯了武库下层摇曳不定的烛火,方牧感觉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个地方似乎是一处研究室,就算方牧听到了通风器的呼啦响动,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仍然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