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喊一声,爷爷突然从地上蹦起来,转头死死的盯着我,有那么三四秒钟,突然放声大笑:他来了,他来了!哈哈哈哈!快跑啊,再不跑,就都死了,都死了!----
爷爷---这是怎么了?
那男人摇摇头,说:疯了。
一股火气上脑,我当场昏死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棺材已经钉上了钉子,身上也换上了孝服。
植物人,当时完全可以用植物人来形容我。
脑子里全都是老爸的音容。
而葬礼是由这个男人一手操办的,男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毕竟我实在是没有心情,也不会做这些东西。
脑子里呢,全都是在考虑,老爸为什么会死?爷爷怎么就疯了?一个星期前回家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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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
家里也重新趋于平静,确实很平静。
爷爷疯了一天,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我则坐在了老爸的位置上。
操办老爸葬礼的那个男人,坐在我对面,默默地抽着烟。
这三天,我对他的来历也了解了一些。
他叫路候,是我爷爷亲哥哥的儿子,按辈分,我叫他一声大伯。
我坐在柜台后面,虽然在斗着地主,眼睛却大部分在路候的身上打量。
路候的眉眼确实有些像爷爷,可是为什么我之前不知道,爷爷还有一个亲哥哥?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是被排除在家庭之外的?
我心想,我机会得好好的摸一下这个男人的底细。毕竟他说是路家的人就是路家的人?毕竟老爸和爷爷生前都没有对我说过,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柜台前。
一双令人发寒的眼睛盯着我,说:先别玩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心一紧,想道:来了!
不过我不想让他占上风,先开口说:大伯,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您,这么多天了,我一直都想不通。
路候眉角动了动,说:哦?你想知道什么?
思前想后,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老爸为什么会死?爷爷为什么会疯?你是谁?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
我把他邀到茶几前坐下,泡上了一壶茶,然后坐在他对面。
“大伯----我想知道,我是谁!”
即使脑子里有那么多的问题,我竟然问了这个。
因为我感觉,这么多年了,我仿佛一直是站在我家的外围,根本没有被老爸爷爷认同似的,换句话说,我好像是被捡来的。
路候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咽下去,然后又把烟吐了出来,说:你是路中天,路家的种!
“不,我不是路中天!”
我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茶几上,说:“如果我是路家的人,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