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前,道路越熟悉。直到开进一条店铺密集的街道,在附近停了车,池眠细细打量一番,才确定这里是他们高中学校的后街。
它依旧繁华,依旧充满生机。有些店铺已经换了模样,是池眠从未见过的;有些却一如往常,沉淀着意气风发少年时的亲近感。
高中还没有下课,小街上人不多。也借着暮色遮掩,两人随便带了个口罩便信步漫游在其间。
沈诠期带着池眠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KTV。进门前看了眼名字,似乎是他们以前常来的那家。
池眠惊讶:“它居然还没倒闭。”
上学那会儿,池眠是这里的常客,但这家除了离学校近之外,一无是处。音响不好,歌老且少,服务也差,哦,它还有一个优点,价格便宜。
“你鬼哭狼嚎都没把老板吓死,人家怎么就不能继续开下去了?”沈诠期揉了把她的头——这动作他倒是越做越顺手了,“进去看看。”
呵呵,当年她就应该吓死他的。
外面看着变化不大,里面实则已经天翻地覆,设备换了新的不说,装修也比以前高了不知几个档次。当然,价格也水涨船高。
“两桶爆米花,一扎啤酒。”开了个包场的包厢,沈诠期主动牵着某个正在炸毛中的姑娘拐了进去。
“别气了。”沈诠期拉着她坐下,又往她手中塞了一桶爆米花,“给你点歌。”
池眠澄澈的眼瞳中有亮光掠过,很快又压下。大概许多人都不知道,沈诠期唱起歌来声音好听得可以让人耳朵怀孕。
沈诠期又道:“你点什么我唱什么。”
池眠这才哼了一声,抓了把爆米花往嘴里塞,扭身向点歌机走去,起身前向他递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在池眠看来,沈诠期正在向一个不合格的抖m靠近,一边乐呵呵地气她一边低声下气地哄她,这有什么好玩的?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让他更m一点。
《绝世小受》、《威风堂堂》、《小蛮腰》……屏幕上划过一串歌单,沈诠期已经面不改色。
没事,先哄哄她。
销魂的喘息从音响里飘出,萦绕在两人的耳周。池眠兴致勃勃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里笑意粲然:“来吧,爸爸洗耳恭听。”
说罢,还冲他晃了晃手中已经调至录音模式的手机。
爸爸?沈诠期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开,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知道谁是爸爸。
话筒调好音,沈诠期毫不扭捏地开唱。
他唱歌时,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却又清清朗朗;口中念的是淫/词艳/曲,神色却丝毫不变,依旧矜贵自持,让人看着就想扒下他那层疏离的伪装。
池眠刚看着还有点反差的乐趣,后来几首歌轮下来,也有些腻了。事实证明,唱着种歌不仅仅是气质的问题,还有脸皮薄厚程度在里面。
最后一首歌放尽,伴奏声戛然而止。
“还要继续?”他的声音清浅而随意,透着话筒被扩大了几分。
池眠摇头,拿起话筒准备自己亲自上场。
“再等等,再唱一首。”
和前面的曲风截然不同,没有漫长的前奏,吉他弹指声一响,他薄唇微启,山洪倾泄。
“Ifellsobadtonight。我今晚感觉很糟
Idrinksomuchcoffee。我喝了很多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