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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林徽鸣点点头，“具体需要我怎么操作？”

“收集信息素的设备的详细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项，我回头发你邮箱里。”江淮秋把材料打包发了过去，关上了自己的虚拟光脑，抬眼看向林徽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把设备拿过来给你。”

“今天不行，明天吧。”林徽鸣看了眼时间，“研究所最近比较忙，我得去盯着，一个小时之后就得回去，下午实在抽不开身。”

“那你明天等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发个消息就行。”江淮秋表示理解，“我也好些年没来帝国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逛一逛。”

“行，我到时候来你下榻的酒店找你。”林徽鸣神色微动，“梁彻言的omega腺体……等状态稳定下来，脱离危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清除上面的永久标记了？”

“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的。”江淮秋略一思忖，“梁彻言的omega腺体虽然状态极差，但是经过和你相似的人工alpha信息素的抚慰，一段时间后指标就会平稳。虽然还是属于危险腺体，但我有把握能给他做清除标记的手术。”

“他大概要接受多久人工alpha信息素抚慰的治疗？”林徽鸣问道。

“大概两个月就可以了。”江淮秋沉吟了片刻，“原来……你让我治疗梁彻言的omega腺体，就是因为要清除他腺体上你留下的永久标记吗？”

“对。”林徽鸣干脆地点了头，“本来……我是想让他切除他的omega腺体的，但是听医生说，这样会对身体伤害比较大。”

“你和梁彻言的在联邦的婚姻关系，应该已经自动解除了……你们现在只剩下永久标记了。”江淮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切除腺体，只是会让omega身体元气大伤，陷入长时间虚弱而已。你邀请我帮忙的原因是什么？”

“梁彻言在帝国，救了我好几次，还为此打了在试验期的药剂，身体虚弱，难免对腺体也有影响。”林徽鸣垂下眼，“我不想欠他什么，在清除他omega腺体上的永久标记之前，治好他的腺体，算是两清了。”

江淮秋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移开。

“希望能如你所愿。”他轻叹一声，“梁彻言……之前为了找你，干了很多疯事。听说，他最近还向联邦军部递交了辞呈。”

“这是梁彻言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林徽鸣语气平静，“他让我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说随他自己，主要是为了稳住他的情绪，让他留在这里，直到他omega腺体上我留下的永久标记被清除。”

“我还以为，你让我来治疗梁彻言的腺体，是打算原谅他了……”江淮秋摇了摇头，“也是，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一般人也不会轻易释怀。”

“我在忘记梁彻言的情况下，在帝国度过了平静但愉快的三年。”林徽鸣抬眼看向对方，“后来梁彻言出现，虽然遮遮掩掩，身份存疑，但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导致我后来想起所有有关于他的事情之后，一开始很愤怒，但冷静下来后，心情茫然而复杂。”

“总之，先把他腺体和标记的问题处理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其他的之后再说。快到时间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联系你。”

“好。”江淮秋应下，“没事，我最近不忙，会在帝国多停留几天。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行。”

林徽鸣回到再明研究所，刚推门进了实验室，蔡正迁便操纵着智能轮椅，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小林，咱们的推测没有错，#0368星球上，真的有我们需要的材料！”他紧紧地握住了林徽鸣的手，“刚刚我带研究员们做了第一次测试，效果非常不错，你赶紧过来看看。”

林徽鸣跟着他快步走向了实验室中间的巨型光脑，迅速浏览着上面的各项数据。

“太好了……跟我们想象中的几乎一样。”他狠狠地松了口气，“按照我们之前的方案，应该很快就能做出适配机甲的链接转换结构。”

“我争取带着大家在一周内就做出来。”蔡正迁语气里都带上了笑意，“然后再安装到机甲上，请一批帝国的志愿者过来测试。”

“等等。”林徽鸣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对方，“蔡老教授，志愿者要怎么选呢？在帝国，会驾驶机甲的都有精神力，但是我们需要的志愿者，是无精神力但会驾驶机甲的。”

蔡正迁闻言也是一怔，脸上的喜色淡了些，沉吟片刻道：“驾驶机甲……其实不难，我们可以给志愿者提前讲解一下操作方法，让他们驾驶机甲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危险性似乎有点大。”林徽鸣摇了摇头，“而且，如果只做简单的动作，怕是无法充分测试出人的脑电波是否能通过联结结构完全转换为精神力。”

“可是这宇宙里，哪有符合这种条件的人？”蔡正迁面露疑惑，“我们设计出无精神力机甲，就是为了让没有精神力的人能够驾驶机甲的。现在却要去招无精神力，但会开机甲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拍桌子，看向林徽鸣。

“差点忘了，小林你就符合这个要求。”蔡正迁恍然大悟道，“但是你不能参加这场测试。”

“为什么？”林徽鸣问道。

“你身体状况应该达不到上机甲的标准，而且还是无精神力机甲研究项目的负责人，怎么能参加这种测试呢？”蔡正迁脸上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多找找，总能找到的。”

“短期内肯定只有我最适合了。”林徽鸣语气认真，“为了无精神力机甲尽快面世，我必须参加这次测试。”

蔡正迁面色犹豫，还想说什么，实验室的门却被人匆匆推开。

林徽鸣循声望过去，发现是沈流景手下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外面情况很混乱，太子殿下吩咐我们，把您尽快带离帝国中央星球。”为首的人语气冷静，“您曾是联邦少将的事情现在被爆了出来，现在非常危险。”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