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矮下身,如一只优雅地豹子般靠近她。
程筝清冷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我只是,嫌脏。”
傅砚洲嘴边的笑意一冷,脸立时沉下来,浑身散发出的黑气比他睡衣的颜色还要幽深。
“脏?程筝,我还没嫌你脏。”
他冷酷地说完,撇下她一个人进到卧室里去了。
卧室门被他重重地甩上!
那巨大的声音在夜晚很刺耳,直抵大脑神经。
程筝穿上拖鞋,走向房子的另一侧。
两个人从今晚开始正式分居了。
……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宁昭本来有一个月的病假,但他休息了一个礼拜,就打着绷带、拄着拐来上班了。
精神抖擞。
新闻部的同事看见了都不由调侃:
“宁昭,你要不要这么卷?”
“你一个干摄像的,腿都不利索,是机器扛你还是你扛机器?”
宁昭笑骂:“你们别太损了。”
程筝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宁昭家里看他,跟冯雨柔他们约了要这周末一起去。
宁昭来到她身边,不满道:“你这个小女子还真是重色轻友,我为了你受伤,你和你老公连夜把我从堰城送回北城,都不让人睡个踏实觉?”
面对他的质问,程筝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这件事是傅砚洲那个男人干的,但宁昭肯定会以为她知道。
她抱歉道:“对不起宁昭,是我们安排不周。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子?”
宁昭哼哼两声,大度地说:“算了,原谅你了。请我吃饭。”
程筝欣然答应。
在青江宁昭那么照顾她,还为了她受伤,她答谢他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当宁昭把时间定在今天晚上时,程筝犹豫了一下。
现在一日三餐都是她在做,狗男人一顿不落。
宁昭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直觉她的犹豫就是因为傅砚洲。
“怎么了?不是答应我了吗?我都这么惨了,这点小请求都做不到?”
程筝心软了,连忙应下:“怎么会呢,今晚你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