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是酒瓶碎裂的声音!
“雷少!”
“雷少!”
雷奕泽不可思议地捂着头,猩红的血从眼帘大颗大颗滴落到地上!
血浸红他原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显得眼下那片青黑越发明显,此时的他像一只嗜血的恶狼。
啪!他把程筝那半边脸打偏!
“贱货!”他开了瓶酒疯狂地往程筝额头的伤口上倒!
好痛……痛感顺着破裂的伤口席卷整个头皮,尖锐地往脑子里挺进。耳膜不知是不是也穿孔了,耳边一阵嗡嗡的轰鸣!
雷奕泽扔掉酒瓶,喘着粗气指挥:“你们把她衣服给我扒了!一个疤不够,这样的贱人得多弄上几个才长记性!”
雷奕泽发话,他的小弟们只有执行的份,至于后果,当然都是雷奕泽承担。
几个人扑向程筝,按住她的手脚。
程筝拼命挣扎,到最后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她浑身都是汗,额头的纱布向外沁着殷红,两边脸上各有一个巴掌印,嘴角红肿。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雷奕泽,这么多年过去,我今天总算报了你烫我的仇!
她眼睁睁地看着雷奕泽大口抽了两下烟,烟头泛着火光,朝她身上按下……
雷奕泽嘴里还开着黄腔:“你们谁敢上了她,我奖励一百万……”
有小弟笑嘻嘻接话:“那我试试?”
咣当!
一声巨响,厚重的包厢门赫然倒在地上!
烟头刚要烫到程筝,雷奕泽吓了一跳,转身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人一脚踹开!
“咳咳!”阵阵喘不过气的剧痛,他的内脏好像都碎了!
来人身上黑气沉沉,不发一言。
雷奕泽看清是谁后,惊讶地喃喃着:“砚……砚洲……”
傅砚洲带来的人踹开雷奕泽的人。
他见到程筝此刻的样子,紧紧抿着唇,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涔涔的冷意,目色阴鸷,拳头紧握,整具身体如绷紧的强弓,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变得狠戾乖张起来。
他脱下外套罩住她,抱起走出包厢。
裴轻身上没有丝毫往日的轻佻随性,今天在他的地方发生这种事,他都不好面对傅砚洲了。
这么想着,他回头看了眼包厢,瞳眸微眯,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身上那股痞劲越来越狠。
“砚洲,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砚洲抱着程筝上车。
“不用,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