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忌抚须笑道:“我在学习。”
姬定呵呵问道:“齐相认为他们所言,真的能够实现吗?”
邹忌笑道:“若是能够实现,楚相也就不会时不时才过来看一看,但是他们所阐述的许多理论,对于治国还是有益的,也令我茅塞顿开。”
姬定笑道:“齐相身份如此尊贵,却还能做到不耻下问,也难怪齐国在齐相的治理下,变得愈发强大。”
“不敢!不敢!”
邹忌呵呵道:“相比起楚相,忌真是愧不敢当啊!”
说着,他又问道:“不知楚相到底打算怎么办?”
姬定稍一沉吟,道:“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够确保商人财物在他国不会被随意侵占就行。”
邹忌捋了捋胡须,道:“可是想要做到这一点,也事不容易啊!”
姬定笑道:“难道齐相奢望他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
邹忌笑而不语。
姬定道:“说到底,这还得依靠实力,而我认为保护贸易,对于楚齐二国是非常有利得,那我们为什么不捍卫。”
邹忌问道:“那如果其中无利可图了?”
姬定道:“那我们当然就反对啊。”
邹忌直点头道:“是呀!说到底,这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姬定道:“如果靠嘴就能行,那孟先生早已经一统天下。”
邹忌哈哈笑得几声,道:“这话要是让孟先生听到,那我可也救不了你啊!”
说孟子孟子到,只见孟子与惠施走了过来。
“二位在谈什么,如此开心?”惠施笑呵呵问道。
邹忌目光一闪,道:“在谈论孟先生。”
说着,他还瞟了眼姬定,表示是这小子在嚼舌根啊!
孟子问道:“不知在谈论我什么?”
姬定瞧了眼邹忌,好家伙,竟然想借孟子的嘴来教训我,行啊,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笑道:“在说孟先生方才的言论,非常精彩,只可惜这唇舌不能安天下。”
邹忌斜目瞧姬定,这小子真是勇气可嘉啊!
孟子闻言抚须一笑,道:“听闻楚相也曾当过老师。”
姬定点点头。
孟子又问道:“那不知楚相认为,这学生是否该听从老师的。”
姬定道:“如果老师说得有道理,自然得听。”
孟子道:“倘若学生不听,且专门与老师作对,那又会怎样?”
姬定沉吟少许,道:“那只会害了他自己。”
孟子道:“方才楚相说我的言论很精彩,但又可惜唇舌不能安天下,那不知到时害得是我,还是你自己啊!”
邹忌一脸幸灾乐祸,小子,让你嚣张。
姬定干笑几声,道:“我只是为孟先生感到惋惜,没别的意思。”
孟子摇头道:“无须为我感到惋惜,我并未失败,败的是他们。虽然如今齐国、楚国国力强盛,二位亦是风光无限,但是我想那桀纣也肯定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亡国之君。”
邹忌一怔,自己躺着也中枪啊!
姬定笑道:“这道理谁都会讲,可不见得人人都做得到,孟先生也未说到做到,我们不过是同一类人。”
“我们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