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这才不情不愿的拉下脸,眼瞅着屋子外人影闪动,他抿了抿唇,重新坐下来。
他仔细处理着伤口,又看到整齐的发青的断手和胳膊,摇头道,“老夫无能为力,接不回来了。”
定远侯一瞬间心如死灰。
强烈的恨意翻涌。
昨晚那人他不知道是谁,可始作俑者他却知道:摄政王陆瑾年!
他发誓,有生之年比和他不共戴天!
“侯爷还是收敛着些脾气的好,您正是伤患,心情不好有碍伤口愈合!”肖大夫的话语幽幽响起。
定远侯抿唇,不再言语。
肖大夫见他这模样,冷哼一声,拿过绑带,简单粗暴的开始包扎,惹来定远侯痛苦的哀嚎。
……
魏连成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王馨云的话:“她如此心高气傲,为何会选择你名不见经传的魏家?”
是啊!
她为何会选择魏家。
当初他以为,陆瑾毓和他是两情相悦,
可如今,他的自欺欺人被挑破,他也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只能开始正视问题。
那么,她嫁过来是因为什么。
还有王馨云的那句,“陆瑾毓可用过魏家的府医”,这是什么意思?
陆瑾毓陪嫁里有位老先生,医术很是高明,她只信赖他。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
可如今,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不成?
“连成,你在想什么?”魏夫人一直盯着她儿子瞧,可她儿子脸上闪过一个又一个表情,却始终没有开口。
王家小姐和他说了什么?难以启齿吗?
魏夫人不想给他太大压力,见他不说话,也沉默下来。
半晌,却听到她儿子轻轻开口,“母亲,魏家的中愦暂时不用交给瑾毓,还是由您做主,她这次做的太过了,等她什么时候成熟些再说吧。”
魏夫人吃了一惊。
他儿子爱儿媳她是知道的,她劝阻过,也挣扎过,都没用。最后,只能妥协。
她不愿意儿子夹在她与他妻子之间。
交出中愦,是她忍让的第一步,也是她上次就答应的。
可如今,她儿子竟然让她先别急着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