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江暖棠想了下,斟酌的开口道:
“董先生主要还是担心您的身体。”
说话的时候,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茶杯的杯沿。
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恰到好处,不尖锐。
在对方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董琦琴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至极。
待杯盏放下后,她轻挑眉宇,不置可否地应了句。
“是吗?”
董琦琴扯了扯唇角,脸上划过几许嘲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
旋即,她话锋一转,又接着补充:
“与其说是担心我身体,倒不如说是盼着我一直活着,好能在危急时候,随时为他撑起一片天罢。”
董琦琴语带轻嘲,心中的失望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
如果不是被失望到了一定程度,没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尖锐的形容自己和儿子的关系。
江暖棠自己也是为人母的,自然能够感同身受董琦琴的心情。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觉得言语在此刻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于是将话咽了回去。
很多事情,还得靠当事人自己想通。外人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还有可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江暖棠面露迟疑,眼神中满是纠结。
董琦琴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就不用劝我了。活到我这个岁数,该经历该承受的,都已经一一面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