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距离君以臣十八岁成人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时候,白总已经到君家提了亲。
因为他的沉默,他们家君大美人跟君董事长不忍在外面驳了白家的面子,于是默认下来。
后来,二老特地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悄悄问了他的意思。
君以臣喜欢白鹿。
那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
这件事在父母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为了不把白鹿牵扯进来,他隐瞒了自己的感情,只说对白鸢无感,只当她是邻家小妹妹。
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结婚的。
如果他们要逼他结婚,那他就去死。
君以臣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这么坚定。
当年他不到十八岁,是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决定的少年。
但他非常确定,自己的未来只跟白鹿有关。
听了他那番话,二老都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君董事长又说了什么呢?
君以臣不记得了。
这十年,因为抑郁症常常发作,伴随着幻觉幻听的症状时常发生,其实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记得的东西,也会发生某种错乱,常闹一些张冠李戴的笑话。
但君以臣记得,君董事长那时候跟他说,这件事之所以闹到今天这一步,还是跟他们君家处理不当有关。
如果早一点拒绝,说不定白家对他们不至于误会这么深。
君董事长说,他准备找一个机会跟白家道歉,顺便再当面拒绝这门婚事。
君家的教育一直都很开明,又是几代书香门第,政治联姻这种事他们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