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说,张口就继续用“贱人”称呼着冰冰,也直接厉声问她,她那些钱是不是都被这渔村的村长他们拿走了?
冰冰还是没看我,但也微微点了点头,说她们来到这渔村,被村里的村民发现他们带着的箱子里都是现金后,那些村民便抢了她和谢记的钱,也把他们困在了刚才那小屋子里,而谢记也正是因为反抗,所以才被打成了这满身血的模样。
我听完,再次冷哼了一声,但也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谢记身上的伤。
没有问题,都是些皮外伤,只有一只手的五指明显全都骨折,应该是被这渔村的村民他们生生给掰断的。
至于谢记此时蒙着的神情神态,八成是被这渔村的村民们揍他时给吓到了。
他可和冰冰不一样。
冰冰之前跟着乔老大,各种大场面肯定都还是见识过,所以此时哪怕受了非人的折磨,但还是能撑得住。
这谢记充其量就是冰冰裙下的一个男宠,别说这些场面,估计都没怎么打过架,当然会被吓蒙。
确定了谢记没什么事儿,我也就让冰冰和谢记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地下空间里,我则回到了上面的石阶最高层,坐在了我刚才搬来的大箱子上,就守着头顶的暗门。
按照我刚才的分析,阿廖和杰少他们迟早会找过来,我们迟早也能获救,但前提是,在这期间,上面的村长他们不会再对我们下手,不会再弄其他幺蛾子。
而不管他们要弄什么幺蛾子,第一步,肯定都会打开这暗门。
所以我要守在这里,谨防他们耍幺蛾子的同时,也能在发现阿廖和杰少他们找过来后,在这暗门下弄出动静,以让阿廖杰少他们找到我们。
我依旧深呼吸着让自己保持冷静,也就盘着腿坐在了这暗门下的大箱子上,一边盯着暗门一边抽着烟。
直到没一会儿后,肖玉找了上来,说下面的冰冰和谢记都已经睡了过去。
“他们好像很累,应该被困在这下面后一直没有休息。”
我听得点头,正想向肖玉表达歉意,毕竟是我拿的主意要夜潜这渔村,所以才造成了我们此时被困的局面。
然而,肖玉却抢在我表达歉意之前先向我道了歉,说如果不是她被村长挟持,我也不会任由村长他们将我们所有人锁在那小屋里,也就不会被困在这地下空间中。
“说什么呢?”我笑了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肖玉小姐,要不是我带着你下来这渔村,我们都不会被困,所以,是我的错才对。”
“你没错,”肖玉果断摇头,“刚才你离开,谢记和那冰冰告诉我,那些村民连吃的都没给他们准备,明显……明显被想过让他们活命。
那如果你没下来的,谢记和那冰冰真的出了事,那些村民肯定会……肯定会毁尸灭迹,到时候,我们也肯定死无对证,再找不回谢记拿走的那些公款。”
我听着,微微蹙了蹙眉,因为按照肖玉这逻辑,似乎追回谢记公款这件事儿、在她心里是头等大事儿,哪怕此时我们已经因为这件事儿陷入了性命上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