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芳沉默了很久,转移了话题:“工作室我再帮你找地方,你别再去惹她了。”
“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
徐檀灵抬头看着镜子,眼里还含着泪,她咧开嘴角,笑了。
那头,温照芳挂完电话后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办件事。”
七月半的鬼,是人的心。
虹桥医院。
温时遇还没有出院。
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冷冰冰的语气:“什么时候出院?”
温时遇回:“明天。”
“金家的千金回国了,你挑个时间跟她见一面。”
不是商量,是通知。
温时遇披着衣裳坐在病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本书,是梵文。
“不用见了,没有必要。”
温鸿怒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若不是你一直单着,你姐姐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
他语气谦和,态度坚定:“父亲,您答应过我,不会插手我的婚姻。”
温鸿在电话那头讥讽他:“我要是不插手,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耗着?”
他不作声。
温鸿当他默认,气极,骂道:“时遇,做人要有廉耻心,别忘了你的身份。”
说完挂了。
窗户开着,风刮进来,桌子上的书被卷着翻过一页。
佛不渡狂徒。
他也不自渡。
温时遇把手机放下,拿起书,撕下一页经文,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弯着腰去拉柜子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放了烟。
他很少抽烟,也没有瘾,他对什么都不容易上瘾,除了种花和唱戏。
有人敲门。
他把烟放回去,关上抽屉:“请进。”
是周青瓷,来探病。
“怎么了?”他脸色很苍白,她手里捧了一束铃兰,走近他,“脸色这么难看?”
君子兰不好买,这束铃兰也是她跑了很远才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