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医院的科室划分没有后世那么细化,基本上也就是内科、外科、妇产科等等几个科室,而一般能够出诊的专家往往兼职几个科室,有些类似于后世全科医生的那么个意思,毕竟像市级医院还好,乡村医院总共没有几个医生,不可能按照科室来配齐的,但是某些时候还必须要有这些功能,所以就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当然以前医学院未大规模扩招的时候,许多医生也是师徒传承出来的,像今天坐诊给陈正华看病的这位老医生,一看年纪就不是医学院培养出来的,甚至未必有多高的医学文凭,但是中医另有一套检验标准,所以也可以凭借望闻问切坐诊治病。
老医生让陈正华坐在办公桌旁边,拿出诊脉袋让陈正华把胳膊放上面,认真给陈正华号了号脉,然后又扒扒眼皮看看口腔等,根本不像后世医生你刚坐下就让你去化验血拍片子,陈安邦站在一旁大概跟医生说了一下自己的诉求,那就是如何把陈正华的身体调理好。
其实陈正华的身体没有太大的毛病,主要就是平时生活太差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体虚弱,而身体虚弱又反过来影响他的肠胃吸收造成营养进一步不良,所以这是一个看起来简单其实操作起来比较麻烦的病例。
老医生号完脉之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陈安邦说道:“小伙子,这是你父亲吗?”
陈安邦点了点头。
“大兄弟,你儿子不错啊!”老医生直接对陈正华说道,因为病历卡上有陈正华的年龄,所以老医生直接称呼陈正华大兄弟,那照这么说起来老医生应该是解放前就从事医学事业的老医生了,因为陈正华就是1929年生人。
“老哥,我儿子是比较孝顺的,本来今年他是在外面做生意的,因为放心不下我的身体,所以这几天特意从外地回来带我上医院来检查身体的。”陈正华年轻的时候也好交朋友,也在周边的县市闯荡过,所以与医生交谈时也不怯场,与一般的乡村老农还是有些区别的。
“哦?”老医生听到陈安邦居然还在外地做生意,不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陈安邦,对于这个年头的人们来说可不简单,因为这个时期大部分人还是安心待在本地,不说农村里的农民,就说这宣城市里的市民,不算那些因工作要求出门的,自己独立出过省的人都不多。
老医生只见陈安邦星眉剑目英气勃勃,很有一副儒雅青年的样子,如果是在大街上碰到,可能自己也不会把他当成是乡下农民吧,不禁开口赞道:“小伙子很不错,在外地做生意还不忘记孝敬父母,只是你父亲这个身体虚弱,并不是因为疾病的原因,主要还是在于调理,需要固本培源,你听明白了吗?”
陈安邦一听大致清楚,就问医生有没有什么调理方面的药抓一些回去煎服,老医生本来是摇头的,像陈正华这样的身体有些虚不受补,最好还是通过食疗来改善体质,后来想了想,给陈正华开了几副调理脾胃的方子,陈安邦接过方子之后,就带着陈正华起身告辞了。
这个时期的医院有药房,但是你不在医院的药房拿药也可以,因为医生的处方也开了,所以陈安邦打算回县城的药房去买药,这样省得路上拿了,这样等于爷俩在医院花五块钱买了个方子,其实这也是现在求医的常态,这个时期的药房里中药比较多一点,西药和中成药都不是太多,没有医生开的方子除了能买点凉茶之外还真买不到别的东西。
出了医院陈安邦先是去汽车站,查询了一下回程的中巴车时间,下午两点就发车往回走了,因为在医院里没花费多长时间,所以现在还不到12点,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陈安邦先是带父亲去靠江边的饭店吃了顿饭,然后就在江边转了一小会儿,因为时间紧凑,所以只在迎江寺外面看了看,也没有去登一登那个万里长江第一塔。
差不多一点半爷俩就从江边往回走,进站买了两张回石牌镇的车票上车,没多大一会就到时间了,回程还是早上来的时候原班人马,司机与售票员看到陈安邦爷俩还点了一下头,等出了站之后售票员跟陈安邦说道上午不知道你们下午就要回来,要不然下次你在前面十字路口等着就可以了,比站里面要便宜一块钱。
陈安邦心想我这在站里买票是有座位的,在外面运气好有座,运气不好就得站着回家了,总共也就每人四块钱车费,我也不差那两块钱啊,但是嘴上还不能得罪这些人,直答道:“哎呀,大姐你也不早说,下次我就知道了。”
这次回程到了月山镇还是一样的情况,哪怕总共只有两个人排队上车,也有几个人起哄挤着要坐车,最后上车了一问票价又下车了,司机与售票员依旧是不敢吱声,任由这几人上车又下车,这把不但陈安邦看明白了,连老爷子陈正华都看明白了,悄悄用眼神问了问陈安邦,陈安邦摇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因为刚吃完饭不久,再加上早上起得比较早的缘故,中巴车一晃悠一晃悠的,很快陈安邦与陈正华俩人都陷入了梦乡,等到陈安邦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到石牌镇了,而窗外的太阳都快落山了。
到了石牌镇上,陈安邦带着陈正华直接去了潘建国家,考虑到外面已经天黑了,潘家人肯定会留宿,所以陈安邦本来打算直接在路口买点水果的,但是今天不知怎么路口的水果摊没有出摊,而陈安邦也懒得为这点东西跑去农贸市场,且不说农贸市场这时候关门没有,想了想老潘家的情况,陈安邦索性买了两瓶古井贡酒,毕竟这东西在老潘家也是硬通货。
果然到了老潘家潘老爷子就张罗在他家吃饭住宿,正好陈安邦把酒一递,于是五人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喝酒,一瓶酒五个人分着喝,也就潘陈两位老爷子喝得多一点,每人大概喝了不到三两,剩下的三个小年青差不多平均分了。
几人吃喝到晚上十一点多,最后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才回房睡觉,陈安邦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直接带陈正华回家了,正好把潘家大姐家的自行车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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